25、第 25 章_神仙都在等我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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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睡到半夜时候白樱就感觉一股潮气扑入屋内,滴滴答答地声音渐响,床榻也渐渐湿凉起来。

  下雨了。

  没太在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继续睡去,由于天阴着,晨时也未有阳光照入,整个屋子仍是灰压压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之际就感觉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逐渐响起,人们像是在着急地呼喊着什么,白樱感觉有些不对劲,一骨碌翻身爬起,整理了一下仪容后拉开屏风,只见玄清上仙也是一副面色凝重,正要拿了剑往出走。

  难不成是江宴没撑到十日,提前死了?

  二人点点头,刚要开门就听叩门声响起,屋外传来小方带着哭腔的声音:“二位神仙姑娘,乳娘昨夜自缢了。”

  “什么?”门被一把拉开,玄清上仙问到。

  小方哭丧着脸:“昨夜乳娘回去以后一直神情恍惚,今晨丫鬟去叫的时候,一推门就发现人已经上了吊,死了多时了。”

  白樱心中一颤,难道是昨夜被玄清上仙揭了那档子事儿,承受不住自杀了?白樱心中有些忐忑,再看玄清上仙,早就不再多言快步向那乳娘的房屋走去。

  白樱赶紧夺过一个丫鬟的竹伞,撑在玄清上仙头上小跑着跟上,一夜的雨,此刻虽是小了很多,路上早已坑洼泥泞不堪,不远处的黑云还遮着日头,沉闷异常。

  二人一路疾行,白樱一路上都在把伞尽力往玄清上仙头上撑,自己后背全湿了,两只脚也弄得都是泥污。玄清上仙倒是还好,每步轻巧,竟是只有鞋底沾了黑,浑身还是一尘不染的白袍。

  一进那乳娘的屋子,就见江夫人正由丫鬟扶着正伏在正厅的八仙桌上掩面啜泣,阿阮陪着垂首站立在侧,乳娘的尸体被放在正厅的地上,两只眼睛凸出,目眦欲裂,舌头伸地很长,衣服头发倒是还整齐。

  两侧站了四个带刀衙役,一位仵作正在往起边收工具边道:“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夜寅时左右,喉部窒息,无中毒,无其他外伤,没什么恩怨异议的话就按自缢下葬即可。”

  玄清没管他的话,只是蹲下身仔细看着尸体,众人不知她两是何人,仵作显然有些不满,皱了皱眉:“这位姑娘放心,王某当仵作这么多年,还没在尸首上出过什么纰漏。”

  玄清置若罔闻,只是继续看着,她目光冰冷,一身片雨不沾的白衣在被淋的差不多的众人中显然得外仙姿。连那几个带刀的衙役也不敢多言,江夫人一时也像是也忘了哭泣,只是停下来看着她。

  屋外仍是雨声滴滴,屋中光线昏暗,气氛一时凝滞下来。

  白樱看着这幅尸体,一时有些害怕,想起昨夜那王掌柜还托话要她照顾好自己,心中一时有些憋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清上仙才轻叹一声,缓缓站起来,从尸体旁退开。

  仵作有些得意:“怎么,这次没有异议了吧?”说着几名衙役便要离开。

  “慢着。”玄清缓步走到八仙桌旁的另一把椅子上,与江夫人隔桌而坐,伸手撩整了一下衣袍,挺直腰背说到。

  几个衙役不明所以,为首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们?”

  玄清道:“嗯。今日恐怕需要劳烦诸位往走带个人。与其回去再来,不如一起留下,将着案子一并听完。您说是吗,江夫人?”说罢侧头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夫人。

  白樱暗自握了握拳,这是要开始了么?

  只见江夫人整个人一滞,未来得及擦下眼泪,一脸茫然道:“什么、老身不知姑娘是什么意思?”

  几个衙役也一头雾水问:“是啊,你到底要报什么案,抓什么人?”

  玄清好整以暇,面色冰冷道:“大约一月前,江家大少爷江宴突发疯癔之怔,九日前,我们二人受江夫人及乳娘所托,来为江宴‘医治’,倘若是医不成,也要找出将江宴害疯症的凶手,现下,已经找到了。”

  两个衙役也不蠢,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江夫人,奇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江宴的亲娘,也就是这位江夫人?”

  玄清上仙点了点头,在场的丫鬟下人不在少数,此言一出,无不倒吸了一口气,连同站在她身侧的阿阮都明显地神情一变。衙役不由地笑了一下:“亲娘害独子?咱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等他说完江夫人就突然伸手指着玄清结巴了半天,末了像是才回过神一般向衙役哭嚎道:“这、这,各位官老爷,我与这女子素不相识,她、她不过是几日前进了我家,怎么这般污蔑我?”

  转而又惊恐地看着玄清道:“神仙姑娘,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我也敬你一声神仙姑娘,可这人命关天,又是我自己的亲儿子,你怎么红口白牙就将这天大的不伦扣在老身头上?你、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究竟是谁杀人?”玄清冷冷道。

  屋外一声闷雷响起,惊地屋内之人一震。未等他们在问,玄清上仙便缓缓开口,不带任何一丝感情道:“这事儿还得从许多年前说起。”

  “幼年时,江家独子江宴由于命里淡薄,故而被送到汴京以北的集安镇,由乳母抚养至十六岁方才接回汴京,可有此事?”玄清上仙道。

  江夫人显然不知道她为何从此说起,表情一滞,道:“是。”

  “彼时江宴尚且化名李元,靠着乳娘不甚管教,再加上江府给的银钱,在集安镇胡作非为。十六岁那年,诱奸了镇上‘刘神医’之女,而后一夜之间回到江府,想必江夫人也是记得罢?”

  江夫人显然被说中了丑事,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答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刘神医之女身怀有孕,就在江宴回江府的前一夜独自去寻江宴及乳娘,三人发生龃龉,江宴同乳娘联手将刘神医之女杀害,藏尸枯井,还伪造了一封刘姑娘的手书,假意其是自己羞愤出走,误导了刘神医及集安镇的人。”

  “对了,尸身枯骨前日已经从井中起上,你们大可一查。”白樱见那衙役们一脸不信的模样,接话道。

  “这么大的案子,衙门恐怕也有印象吧?”玄清边说边向那为首的衙役扫了一眼。

  衙役思衬了一下,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咂咂嘴却没说什么,反倒是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是有了些资历的,这案子他记得,约莫是三年前,一个穷镇的老头报案,硬说是一户大少爷玷污了自家女儿,却拿不出什么证据,那户人家同衙门打了个招呼,把老头打了一顿后当疯子赶走了。

  原来竟是这江家。而且竟是找到了那女子的尸体?

  玄清上仙道:“刘神医的女儿同父亲一样精通医术,经常给江宴的乳娘医病,也正是如此,从那以后,江宴就落下了一个毛病,害怕郎中。任何穿着医袍、身背药箱,亦或是带有银针之人,江宴都怕的要命。”

  “这件事并不算是秘密,整个江府的下人几乎都知道少爷害怕郎中,而知道其中缘由的,应当只有江老爷、江夫人、乳娘以及江宴的发妻,阿阮。”

  阿阮闻言抬头,末了在她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玄清上仙目光流转:“阿阮身子弱,难以有孕,半年前刚刚怀上孩子,可惜,没过多久江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江老爷死了。江老爷死后没多久的一个夜晚,少夫人阿阮‘不小心’摔了一跤,侥幸捡回自己的一条命后,孩子却掉了。”

  “而后不久,江宴就开始中了一种毁其阳性,令其不能生育的毒。当然,毒性的发作需要一个过程。”

  “什么?”堂堂江府大少爷,什么人竟敢给他下毒?在座众人一惊,再将这两件事一联系,有些聪敏地已经不由地看向阿阮,不由地往她孩子掉了这件事上联想……

  “除此之外,江夫人自己做主,将江家最大的一户生意铺子‘尚衣阁’中的两间赠与了此人。美其名曰,感谢其对江宴的照顾。”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乳母的尸体。

  衙役皱起了眉头:“奇怪,还从未听说过将自己府上的起家之业赠与区区一个下人的。”

  “正是。不久之后,也就是一月前,没了孩子,在府中无依无靠的阿阮,突然对一直待他‘相敬如宾’的夫君下手了。她虽未见过刘姑娘,但却能依着医者的模样窥探一二。我猜,她先是屡次模仿刘姑娘的模样,没来由地冒出几句话,让江宴恍惚之间以为是她被刘姑娘上了身,回来索他的命了。”

  “此事江宴的贴身小厮小方可证。”

  众人目光一齐看向小方,小方只得点点头。这是他当日亲口同玄清说的,没想到竟是少夫人故意为之?

  “可是江宴既然能在十六岁时便杀人,定是有着超人的心理,仅凭这点,仍无法将其吓到疯癫。于是,自从孩子掉了,经常去城北上仙庙的阿阮,偶然间发现了一个藏在上仙庙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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