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_高调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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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

  少年神情有些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费力转了半天才转过来看着沈星箩。

  他极努力地调动脸上肌肉挤出一个笑,嗓子里啊啊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巴巴看着沈星箩。

  “不怕啊,姐姐在的。”

  沈星箩握了握他的手,无声给他力量。

  等他情绪安定下来,才起身站在他身后推着轮椅往外走。

  送出来的人跟在他们身后帮忙拿行李。

  少年是沈星箩唯一的亲人,沈星浩,今年不过才17岁,但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病,能活着对沈星箩来说就已经算是幸运。

  六年前她出国时专门把沈星浩带出国治疗,治了六年,今天才被送回来。

  脑瘫患者能治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应该知足了。

  她车停在停车场,到了车边,得先把浩浩扶上了车,才能把轮椅收回车后备箱。

  她身形纤细,但17岁的浩浩比她更纤细,远比同龄的男孩子瘦弱许多。

  沈星箩扶着浩浩起身,被他身上瘦得突出的骨头硌得心头一痛。

  这两个月他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她突然后悔提前两个月回国了。

  浩浩很乖,在她后座什么动静都没有,乖得像空间里没有这个人存在。

  但沈星箩心里是满的。

  只要浩浩还在她身边,她心里就是满的。

  到家时候,江山已经带着一个阿姨在楼下等她。

  浩浩已经不记得江山是谁,他很抗拒江山抱他,嘴里啊啊几声,全身都写满拒绝。

  沈星箩上前,跟着阿姨一起把浩浩抱下来。

  阿姨是新找的保姆,白天她忙的时候在家帮忙照顾浩浩。

  江山轻哼一声:“浩浩这个小白眼狼,都忘了小时候我抱过他了,你跑出去玩的时候还是我照顾他的,现在居然不理我。”

  沈星箩瞥他一眼,“跟浩浩计较?您可真行!”

  浩浩睡眠时间多,现在也还在倒时差,上楼就睡了。

  江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沈星箩在收拾浩浩的东西。

  他不由叹息,“这些年辛苦你了,爷爷过世这么多年,都是你一个人在带浩浩。”

  沈星箩动作顿住,眼底浮现一丝痛色,一瞬之间脸色更白,像是一块彩色丝绸突然就被抽掉了所有的色泽,变得苍白而陈旧。

  她眉眼敛起,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提那些。”

  江山问她,“你知道那边在做的乐队这个节目吗?”

  见她点头,他又继续,“当年咱们在一块玩的好多乐队都报名了这节目,还问我去不去,我去个屁,丫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这情况,怎么去?去了给他们当观众?”

  沈星箩不说话,她跟以前一起玩的乐队们都不联系了,他们想找她,只能通过江山。

  江山还是气不平,“我跟你说这帮孙子就是故意的,下次再在我面前来瞎逼逼,我tm头都给他们拧下来。”

  这炮筒脾气,还是一点就着。

  沈星箩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是我的责任,你要是想去咱们就去,只是得再找个吉他手。”

  江山果断摇头,“不去,去了看这帮孙子笑话,我图啥!不过话说回来,节目可以不去,但是他们都约我这个周末一起去聚聚,你去不?”

  沈星箩凝神想了一下,老三之前好像说过,节目第一次录制就是在这个周末?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邀请,“我不去了,老三这周有录制,到时候酒吧没人,我得在酒吧里看着。”

  “呵,这帮孙子。”

  江山轻声骂了一句。

  周日天晴,北城已经处于深秋,距离今年的中秋只剩下两天时间。

  过完中秋,五天时间就到国庆。

  两个大假期,届时酒吧客流大概率会暴涨。

  沈星箩在店里盘帐,酒吧这几个月每到周末客流都不错,酒卖得最好还是前几天她跟江山演出的那晚。

  酒吧街附近就有好几所大学,传媒大学更是其中翘楚,再加上周围北漂族多,学生加工作党,酒吧只要不作死,生意基本是能稳定。

  沈星箩看了一眼窗外,风卷着地上落叶在旋转,天气越发冷了下来。

  今天店里就剩了她跟小米,整个乐队的人都去了我们的乐队录制现场。

  老三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那盛和洲会不会去?

  她心里暗想。

  小米推开门进来,呼了一声,“外面风太大了,我看着树叶好多都吹落了,星箩姐,我听说香山红叶快红了,咱们什么时候去香山团建吧?”

  沈星箩有些晃神,没回她。

  小米猛然凑过去,隔着前台桌子盯着沈星箩看。

  “星箩姐,你在想什么呢?”

  沈星箩被吓一跳,退后一步看着小米,“怎么了?”

  小米啊一声,“我刚刚说的你没听见呀?”

  看沈星箩懵逼,小米深沉叹一口气,“星箩姐,你最近好奇怪呀,经常不知道在想什么,跟你说什么反射弧都很长。”

  “有吗?”沈星箩反问。小米肯定点头。

  沈星箩没说话,她近来的状态确实很奇怪,尤其是见了盛和洲之后,经常分神。

  小米转进前台,收拾桌上的酒杯去洗。

  沈星箩盘完账,时间还早,酒吧里没有客人进来,她想了想,跟后厨的小米招呼一声,“小米我出去一下。”

  出门骑上摩托,朝着我们的乐队录制的大楼去。

  她不知道今天盛和洲会不会来,如果他今天也来,她就远远看上一眼。

  录制大楼在传媒大学附近,还要再往东走上几公里,在这边租房子做录影棚成本可控,所以有很多节目都在这边录制。

  是以周末又堵车了。

  沈星箩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一摩托一路上没遇到堵车,顺利到了录制大楼楼下。

  楼下聚集了一群女粉丝,不知道是来这边等谁。

  沈星箩看了眼人群,拐个方向,去了大楼对面的星爸爸,要了杯咖啡新品坐在露天卡座看着对面。

  老三说过,他们正式录制是下午四点开始,如果盛和洲要来,也是在四点左右。

  现在还差二十分钟。

  从大学时代开始,盛和洲去任何现场都习惯踩点,沈星箩早把他的习惯烂熟于心。

  想到这里,沈星箩觉得心里发苦,舌尖上的咖啡变得更苦。

  三点五十,风渐大,人群被大楼里的保安出来疏散了。

  沈星箩还是没看见盛和洲的影子。

  她坐在原地,紧了紧身上衣服,风太大,吹得她身上头发都乱了。

  她有些烦躁地理了理头发。

  抽时间得再去修剪一下了。

  三点五十九,大楼外面没多少人群,盛和洲没出现。

  沈星箩打开手机,看着手机上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时钟走了最后一圈,四点整。

  盛和洲没出现。

  沈星箩呼一口气,盛和洲不会来了。

  她起身收拾一下,面前的咖啡已经彻底冷了,她一口喝尽,跨上摩托准备走。

  沈星箩刚准备走,大楼里走出来几个人。

  她一看,居然是老三跟乐队的几个成员,身上还背着各自的乐器。

  沈星箩皱眉,四点已经开始录制,他们出来做什么?

  她给老三打电话。

  “老三,你们怎么出来了?”

  老三在大楼门口张望半天,终于在马路对面的星爸爸看见了沈星箩。

  老三在电话那头开口,语气低沉,“星箩姐,你过来咱们再说吧。”

  沈星箩走过去。

  老三扶着黄四,身边还站着鼓手小莫键盘小扬,四个人齐齐看着她。

  黄四的手被老三稳着,右手打着石膏,挂着吊带,脸上还轻微挂了彩。

  陡然见到这样,沈星箩惊住,看了一圈黄四手上的石膏,问:“这是怎么弄的?”

  老三颓然的蹲在地上,“黄四在台上不小心摔下来了,手摔断了,医生说半年之内都不能乱动,我们今天的录制黄了。”

  “摔下来了?”沈星箩反问,“怎么摔下来的?”

  黄四也满脸颓然,他一脸歉意看着老三跟乐队其他成员,“真的对不起老三,我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真的对不起。”

  沈星箩这才听明白。

  他们录制之前要彩排,但是彩排时候黄四状态太嗨,站到了舞台边缘,结果被灯一晃,脚下没注意,从舞台上摔下去,当场就把手摔断。

  老三蹲在地上抱着头,沮丧到了极点。

  沈星箩想起一件事,问老三,“你们没提前录好贝斯的程式吗?”

  一般演出之前会提前录好几轨程式用,这是演出惯例。

  老三跟黄四一齐摇头,“没有,当时想的就是现场表演,完全没想过提前录程式。我们是第四个上场的,现在录也来不及了。”

  沈星箩叹息一声。

  去更大的舞台上演出是老三的心愿,为了能上这个节目,他准备了很久,每天晚上在酒吧演出完之后都会带着乐队的成员一起排练。

  大家付出了多少彼此都清楚,而眼下却败在了意外上。

  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沈星箩只能安慰一句,“明年肯定还有机会的,不行咱们等明年,而且你年底还要考研,也正好可以好好复习。”

  “只能这样了。”

  老三哀叹一声,认命一样爬起来。

  今年不行就等明年,明年不行就等后年。

  他刚站起来,黄四突然啊了一声,双眼亮晶晶看着沈星箩。

  “星箩姐,你可以来代替我啊,反正我们今天演出的曲子你也熟,别人还得熟悉我们的曲谱提前排练,你完全不需要。”

  黄四话说完,剩下几个人齐刷刷看着她,眼里又期待又恳切。

  沈星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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