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_高调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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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5

  沈星箩的爷爷生有三个孩子,沈星箩的爸爸是老大,下面还有一弟一妹。

  因为沈星箩的爸爸生病早逝,爷爷把她跟沈星浩抚养长大,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姑姑跟叔叔看她诸多不顺眼。

  究其原因,无非是爷爷早早就有死后把财产都留一部分给沈星箩的意思。

  她叔叔觉得她一个孤女,还带着弟弟,能有片瓦遮身就算不错了,但她爷爷还想把财产留给她,那就太过分了。

  人求财,有利润想办法都要上。

  沈星箩打量着她叔叔沈伟光。

  五十多岁,穿一身浅灰色家居服,家居服有些旧了,上面起了毛球,整个人身形也有些佝偻,脸上苍老得明显,看着她的眼神茫然又震惊。

  看来沈伟光应该是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可见沈琪回家并没有说她回来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三叔,你腿还好吗?”

  沈伟光脸色骤变。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星箩,“你来做什么?”

  沈星箩看了一眼沈星棠,“棠棠姐叫我过来的。”

  沈伟光冷哼一声:“棠棠,咱家不欢迎她,让她走吧。”

  当年发生的事情,沈星棠多少知道一些,她看着她爸有些头疼,“爸,星星都回来了,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

  沈伟光往沙发上一坐,看也不看沈星箩跟沈星棠,“沈星箩,如果你回来不是还房子的话,你可以滚了。”

  沈星箩在沈家人面前脾气都不太好,眼见得她叔叔不欢迎她,她更不想走了。

  她坐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伟光,“您想要房子?您没事吧?”

  沈伟光刚想说话,转头却看见沈星箩眼神在他腿上来回巡视,沈伟光下意识有些紧张,他忍不住想起当年他的腿是怎么断的。

  “姐我回来了,我外甥呢?”

  气氛正紧张时,门口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甜得发腻,像是伪装的娃娃音,但嗓子又没有真正的娃娃音那么好的音质。

  沈琪推门进来。

  她一眼就看见了沈星箩。

  她今天没有直播,她姐沈星棠说出去接一个人,她被她妈打发去买酱油,倒没想到,一推开门会在她家看见沈星箩。

  沈琪顿时有些慌。

  她姐邀请的人居然是沈星箩?

  她放下酱油,从厨房出来,一脸戒备地看着沈星箩,“沈星箩,你来我家做什么?来看我们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吗?”

  沈星箩愣了一下,下一秒,她缓缓嗤笑出声:“看你们笑话?沈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颠倒黑白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沈星棠斥责一声:“琪琪,不许没礼貌。”

  沈星棠一直是沈琪家的模范标兵,沈琪被她姐一凶,不敢再说话,瞪着沈星箩,一脸不高兴。

  沈家这顿饭气氛有些紧张。

  沈星箩坐在餐桌边,冷眼看着沈琪一家人相亲相爱样子就犯恶心。

  沈伟光连餐桌都没上,坐在沙发抽烟,左手扶着左边膝盖,神色怨毒。

  沈星箩觉得,这顿饭如果真的吃下去,她一定会连续一个月都消化不良的。

  她唇角扯开一个笑,问沈星棠:“棠棠姐,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想先回家了,浩浩还在家等我。”

  沈星棠正在喂她儿子吃饭,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想了一下,把她怀里的儿子递给了她妈喂饭。

  沈星棠擦了擦手,神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擦好了手,终于抬头看沈星箩。

  沈星棠抿了抿嘴,开了口:“星星,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我代我爸跟你道个歉,当年爷爷的事情的确是他做得不对,我代他跟你道歉。”

  沈星箩抬头看她一眼,沈星棠诚恳极了,不论道歉真假,但态度比沈琪强。

  沈星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这个堂姐,还真的是个聪明人,比沈琪这种只知道闷着头往前冲的聪明多了。

  她“嗯”了一声。

  沈星棠顿了片刻,没得到沈星箩的回应她也不恼,“第二件事,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把老房子转给我?据我所知,老房子你没过去住,听说你也没卖,那好歹是爷爷留下的唯一一个纪念,我想留个念想。”

  沈星箩一挑眉,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沈星棠,“把老房子转给你?”

  她的长相偏软,这样一挑眉看着根本就不凶,也没多少震慑力。

  但沈琪一看她这个神情就有点慌,她扯了扯她姐的衣服,她姐毫无察觉地把袖子从沈琪手里抽出来,笑盈盈看着沈星箩,“对啊,老房子好歹是爷爷留下来的,他当年离开的时候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有老房子我还能有个念想,星星要是不想给的话,我再给你添点,有这部分钱,爷爷也能放心了。”

  沈星箩看了一眼被她三婶抱着的孩子,再看一眼笑意盈脸的沈星棠,顿时明白了。

  “棠棠姐,你儿子明年上幼儿园了对吧?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老房子那个地段应该是学区,周围好像是有小学跟幼儿园的....”沈星箩一顿,神色渐渐冰冷,“你们果然是一家人啊,一家人都在惦记那套房子。”

  沈星棠依旧笑眯眯地,“我爸的腿当年是因你而断的,你拿一套房子来作为补偿,不过分的。”

  沈星棠果然比沈琪难缠许多。

  沈星箩站起身,环视一圈,她三叔沈伟光在沙发上一直侧耳听她们在说话,她三婶怀里抱着孩子,喂孩子的动作已经停了,沈琪更是眼巴巴盯着她看。

  她突然就想笑。

  他们想要的房子是她爷爷老房子留下的回迁房,当年她出国前,她家在胡同里的老房子划入拆迁范围,她爷爷把整个房子和拆迁费全都给了她,没想到到了如今,她三叔一家人还惦记那套房子。

  她摇摇头,“老房子不会给你们,从前不会给,现在不会给,将来也不会给。”

  沈家的餐桌上沉闷且安静。

  好半响,沈母才缓缓开口:“棠棠,实在不行就放弃那套房子吧,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沈星棠坐着不动,垂眼看着眼前的饭菜,手渐渐攥紧,“还能想什么办法?我离了婚,你跟我爸又没有工作,我要是带着孩子回来,不想办法把那套房子拿到手,我上哪找那么多钱再买一套?回来跟你们住吗?孩子上学怎么办?”

  沈母不敢说话,好半响,嗫喏着:“都怪你爷爷,当年要是肯把房子留给我们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还有沈星箩,竟然能下狠手害你爸骨折,工作都丢了,她就是个扫把星。”

  “行了妈。”沈星棠眼风扫过,沈母立刻住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沈琪咬了咬牙,她妈妈说得没错,沈星箩就是个祸害。

  沈星箩回去时候特意绕了路,从北边绕去了西边。

  在沈琪家提到了老房子,她有些想看看老房子现在什么样了。

  星火辉煌四散,整个北城全在无边的明灯下点亮,城西也是如此,每个街道都有路灯。

  天气渐凉,出来散步的人也渐少。

  沈星箩从小长在城西的胡同,小时候他们一群玩伴会在胡同里到处乱窜,碰倒谁家有好吃的时候,他们几个孩子会集体跑到别人家去,胡同里阿姨们可怜她父母不在,给她的总是比别人的更多。

  尤其是江山的妈。

  那时候她老房子周围还没开始拆迁,一到夏天,全是带着孩子出门纳凉的老头老太太。

  每次她放学走过,邻里纷纷跟她打招呼,“星星回来了啊?星星又考第一名了吗?”

  爷爷就会站在院子门口等她,明着是跟别的老人下象棋,其实是在等她。

  一见到她来,爷爷便会立马推了棋盘,不管这局棋下得怎么样,笑眯眯看着她,“我大孙女回来了,我得回家给我大孙女煮饭了。”

  沈星箩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街道,忍不住想哭。

  今晚的心情着实不美好。

  算到如今,爷爷已经过世了六年,而她长大的胡同,早就被建成了一栋又一栋的高楼。

  七年前这个片区被规划为新的商业中心,为了市政建设,要把老房子拆除,新盖楼盘,她们家正好在规划范围内,从规划到回迁房安置完毕,总共也就两年时间。

  可她,走了六年。

  老房子的院子位置现在是一个小区,时间尚早,小区里的上班族带着一身深秋凉意归来,高楼间一盏又一盏灯亮起。

  不过没有她的。

  没有了胡同,也没有了在胡同里下棋的老人。

  她站在小区门口,遥遥看着小区里的灯火。

  这个小区有门禁,门口的保安看着她不动,上前来问:“小姐,你是忘了带钥匙吗?”

  沈星箩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她摇摇头,谢过保安,“不是,我家以前在这,我过来看看。”

  保安看她长相精巧,还以为她是小区里的租客,她不进去,保安不便多问,默默站在她身边。

  沈星箩有些想不起来她家的回迁房在几栋几楼了。

  她在国外的时候,有一年回来过一次。开发商通知她回来验收房子,她回来接了房子,转手就卖了。

  对她来说,没有她爷爷在的老房子,对她跟沈星浩都是多余。

  小区门前的街上车流来往,行人来往,她记忆里的所有都找不到痕迹了,像她爷爷的过世,让她的生活翻天覆地。

  从此人生有来路,再无归途。

  沈星箩深呼吸一口气,侧身站在小区路灯前,最后想再看一眼小区。

  夜风吹来,拂动她的头发跟着飘扬,她的侧脸轮廓在暖黄夜灯下好看得像一幅画,一旁路过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这几个男孩子频频回头看她,沈星箩毫无所觉。

  那几个男孩走过,有个男孩忍不住,掏手机悄悄偷拍了一张。

  正好是沈星箩撩开侧脸的头发。

  轮廓好看,侧脸精致。

  沈星箩看了看小区大门上的烫金大字,转身准备离开。

  “星...星星?”

  她刚转身,背后有人小心翼翼在叫她。

  沈星箩回头,一个中年阿姨站在她背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沈星箩一怔,这个小区住了许多当年她们那个胡同的人,她没想到会遇到认识的人,这个人还很熟,江山的妈妈。江母年近六十,早已退休在家,一头头发不见白色,五官轮廓柔和,脸上虽有皱纹,但状态依旧,连看着她的眼神都温暖如昔。

  她努力扬起笑脸,看着江母微笑,“阿姨,您怎么在这?”

  江母眼眶红了红,神色间全然不掩欣喜,“星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跟阿姨说?”

  沈星箩:“刚过来不久,路过这边,来看看,您身体怎么样?”

  江母上前拉她,“走走走去阿姨家坐坐。”

  沈星箩叹口气。

  如果是别人,她可以当做没看见转身走,但是江山的妈妈,且不说她跟江山之间是好朋友,就说江母待她极好,她也不能拒绝江母。

  江家住在她卖掉的老房子楼下,沈星箩还记得,当时预定房子的时候就说好,江山跟她家不分开,她出嫁的时候,江山还得背她出门。

  她是江山爸爸收的干女儿。

  “你出国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们?”江母给她上一杯茶,坐在她对面,眼眶红红地问她。

  江母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可能是跟江母是个音乐剧演员有关,常常悲天悯人,也常常容易哭。

  沈星箩捧着杯子,酝酿一番,才把情绪缓过来,“我最近才回来的阿姨,您跟叔叔身体还好吗?”

  江母笑了笑,“都好,就是不知道你在哪,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女儿看,你一走这么多年,我就是担心你,那现在呢?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对象?浩浩跟你回来没?江山这个死孩子,也不跟我们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她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把沈星箩整懵了。

  沈星箩理了理,哭笑不得。

  江母是真的担心她。

  她喝了一口茶,“我现在在东边开了一家店,浩浩跟我回来了,现在都挺好的。”

  她避重就轻,沈星浩跟刚出国的时候比,确实好了很多,她现在跟六年前相比也好了很多。

  江母叹息一声:“那就好,你爷爷也去了那么多年,你跟你三叔还有联系吗?”

  沈星箩眉眼一冷。

  跟从前的人重逢就是一点不好,谁见面都会提一下过去的事,在她本来就没好的伤口上再反复横跳。

  她摇摇头,“没联系,今天见过一回。”

  “他们是不是还想要你这个房子?”江母问。

  沈星箩没说话,江母立马明白,她皱了眉,冷哼出声:“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当年就为了这房子,跑到医院把你爷爷架起来,要不是他们,你爷爷也不会那么早就过世!现在还惦记你手里的房子,他们是要逼死你?”

  沈星箩放下茶杯,看着江母,“阿姨,都过去了,不说了。”

  江母只能叹气。

  沈星箩回家路上给江山打了个电话。

  江山最近感情似乎是有了新的动向,从上次海底捞聚餐后沈星箩就没见过他,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匆匆几句就挂,行踪神秘程度堪比领导人。

  “这两天忙什么呢?”沈星箩问。

  江山周围传来音乐声,热闹极了,他笑着回她,“感情生活了解一下,打扰人家感情是要被黑的。”

  沈星箩情绪不高,随口应了一句。

  江山:“发生什么了?”

  江山察觉到,倒是有些不放心。

  沈星箩默了片刻。

  “我今天去沈琪家,还回了趟老房子,遇见你妈了。”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不小。

  江山愣了一下,转眼就把前因后果明白过来,“沈琪她家还惦记你那套房子?你没告诉他们已经卖了嘛?”

  沈星箩:“卖了他们也惦记,我今天遇见你妈的时候她提我爷爷了。”

  这回换江山沉默了,他顿了半响,有些沉重,“星星,他们都不在了,我们还得往前看,”

  他那头的音乐声在电话里清晰传来。

  沈星箩挂了电话。

  如果过去的人能那么轻易的过去,她也不会一直停在原地了。

  中秋过后,天气更凉。

  中秋连着国庆两个节一起放,足足放了八天,相比起来,假期还是比往年要少两天。

  怎么算都是亏的。

  小米国庆后回了家,店里就剩沈星箩跟乐队在忙。

  黄四已经彻底不弹贝斯了,他手没好,干脆跑去跟小莫一起打鼓。

  单手打鼓比双手弹贝斯好操作。

  他也不追求旋律。

  转眼到了国庆后,我们的乐队第二次录制通知已发,老三又开始慌乱。

  他每天都在沈星箩面前刷存在感,就想让沈星箩跟着他们去。

  老三快疯。

  录制前一天,老三拿着几套衣服问:“明天咱们到底穿啥?”

  他手里分别拿着西服、休闲装以及各种各样的T恤。

  沈星箩看着他的正装一脸问号,“你带西服做什么?摇滚唱成美声现场吗?”

  穿西服弹吉他唱摇滚,这个搭配也有够朋克。

  老三挠挠头,“那就把西服去了啊,其他的呢?”

  黄四说要穿T恤,小莫说要穿休闲装,小杨说要穿演出服。

  气得沈星箩从衣服丛中扒出一件黑色皮衣,“穿这个。”

  乐队几个人看了半天,一致通过。

  录制当天,老三一早起来,他们是中午一点开始录制,时间比较充裕。

  但录制时间跟店里的开店时间正好冲突。

  老三早起,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

  他身上换好了衣服,吉他也背在身上,等着节目组的车来接。

  进入第二轮的乐队只有第一轮的一半,节目组会来接进入第二轮的每一只乐队。

  老三一下楼就看见沈星箩倚靠在前台。

  沈星箩今天依然是短靴黑色长裤,上身穿着一件一字肩上衣,头上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

  又美又飒。

  她本是软娇娘,正值青春美貌巅峰,任何打扮都能驾驭得住。

  老三看见她,眼睛一亮。

  他笑嘻嘻凑上去,“星箩姐,一起去吧?”

  沈星箩上下看他一眼,看得老三心里一激灵,她才慢悠悠开口:“嗯。”

  这声“嗯”在老三听来不亚于天籁。

  他兴奋叫了一声:“哦吼!走着。”

  节目组的车准时来接他们。

  他们到录影棚时间还早,沈星箩还有空刷刷微博。

  盛和洲是没有微博的,他的所有消息都是由工作室来通知,工作室的微博号,据说长期都是宋明洋打理的。

  沈星箩抿了抿嘴。

  这次再见,宋明洋对她的态度跟六年前完全不一样。

  六年前她去见盛和洲时候还被宋明洋百般阻挠,但是现在,宋明洋完全是一种按盛和洲的意思来办的感觉。

  她不是很喜欢跟宋明洋打交道。

  这个人有几分唯利是图的意思,且又八面玲珑的,跟这种人打交道,她觉得有些吃力。

  在国外的时候,她想了解国内的什么事都是通过微博。

  她的首页在转发锦鲤,她看见了也就顺手一转。

  编导叫他们进去彩排。

  编导依然是主要对接他们的编导,进场时候,沈星箩发现站在门口拿着对讲机的执行导演竟然换了个人。

  她有些疑惑。

  老三已经问出了口:“陈陈,上次那个有点凶的执行导演呢?”

  编导笑了笑,“我不太清楚,据说是被从导演组撤出去了,不清楚制作人他们怎么考虑的。不过听的八卦消息是盛和洲的经纪人来亲自找的制作人。”

  编导说着话,意味不明地看了沈星箩一眼。

  这一眼沈星箩没漏掉。

  她心里顿时滋味难明。

  像是被泡在了酸柠檬水里,酸酸涩涩的,在水里浮浮沉沉中又夹杂了一丝甜。

  宋明洋亲自来,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事情是盛和洲干预的?

  编导突然想起来什么,跟他们补充了一句:“不对,现在宋经纪人不是盛和洲的经纪人了,前段时间他们发了解约声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星箩怔住。

  盛和洲怎么突然做这么大的人事变动?

  宋明洋跟了他六年将近七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做人事变动?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是周更作者,我寻思一周更两万跟一天更三千,它没有本质区别呀。反正总字数是够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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