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必要的牺牲
果然是有人天生就是牛马，而有人出生就在罗马。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比人和狗还大！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努力工作不如投个好胎。
下城区这群泥腿子与菲伊这种顶级贵族的财富差距，说是萤火和皓月，都是有点抬举泥腿子们了。
果然，这群资本家就该全部吊路灯！
不过嘛，菲伊的财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自己的。
这么一想，黎恩心情瞬间满是愉悦。
他原本的心理预期最多也只是10家工厂，牵扯人数最多也不会超过5000人。
而菲伊名下，在麦卡洛斯港口区的工厂可是有着二十多家。
按照每家工厂最低有200名工人来算的话，工人最低也有四千多人。
再算上这些工人背后的家庭、亲族，保守估计至少都是万人起步。
不得不说，菲伊家族的豪横给了黎恩一个很大的惊喜。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工厂的财富，而是在其中工作的底层工人们。
心情大好的黎恩语气也温和了下来，笑着道：“菲伊小姐，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帮忙？”
菲伊小脸一白，瞬间回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
但她又不敢拒绝，只得紧张不安的等待着下文，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为难的事。
“我需要你提高这些工厂中工人的待遇，嗯，他们的周薪提高百分之三十就行，也不用提高太多。”
“啊？提升工人的待遇？！”
菲伊微微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本以为黎恩是看上了这些工厂的财富，也做好让出这些工厂的心理准备。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提升工人待遇这种要求！
这句话竟然能从眼前这个魔鬼口中说出，让菲伊觉得异常的荒谬。
这算什么？
无恶不作的邪教徒在为平民谋福利？
难道是想改邪归正，做个好人？
亦或者是坏事做多了，所以准备做点善事寻求救赎？
一时间，菲伊脑海中思绪翻飞，以至于都忘了回答。
“怎么，做不到吗？”
耳畔冰冷的话语将少女惊醒，她回过神来，连忙道：“这很容易，我回去后就去做！”
虽然不清楚这个魔鬼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对那些可怜的工人们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就在菲伊这么想着的时候，黎恩接下来的话语却瞬间让她如坠冰窟。
“嗯，提升完待遇后，你记得把在工厂里的工人们全部辞退，一个不留！”
全部辞退？
菲伊瞳孔骤缩，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无数人即将失业的景象……
一想到那惨烈的景象，善良的她有些不忍，低着头小声的祈求着：“您可以别辞退他们吗？
如果您嫌弃他们干活不努力，赚钱少了，我可以出钱替他们补上。
现在马上就是要到禁海期，如果这些工人没了工作，他们的父母、孩子、妻子也会跟着挨饿，
他们，他们可能会饿死的……”
高高在上的伯爵家大小姐，竟然还知道底层的艰辛？黎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惊讶。
他能感受出来，菲伊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在替那些工人们担忧。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善良，而非有钱而产生的善良，两者虽然都是善良，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不可混为一谈。
不得不说，这应该算是菲伊这位泡芙除了好看以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但很遗憾，黎恩可不会因为少女的善良而改变早就拟定的计划，这些工人失去工作的动乱恰恰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菲伊小姐，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与否，你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
感受着黎恩那冷冽的视线，菲伊嗫嚅着张了张嘴，最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放弃了心中的坚持，选择了顺从。
“明白了就好，我不希望还有下次。”黎恩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警告了一句。
说罢，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菲伊面前。
纸上画着的赫然就是指向他自己的象征符号。
“你回去后，将这份图案发下去，以后工厂只会招募拥有这种图案的工人。”
菲伊沉默着看着那个神秘繁复的图案，眼神微动。
将少女的表情尽收眼底，黎恩不紧不慢的用食指敲着面前的茶几，淡淡地道：“菲伊小姐，我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打算将这些图案直接发到工人手中？好让他们不至于失去工作？”
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冰冷地警告了一句：“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一旦被我发现，后果会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菲伊死死咬着唇，身体因为良心的不安而不停地颤抖着。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身体却怎么无法平静下来。
“原本工厂里的那些人不也是工人吗？为什么要通过这个图案把他们区分开来？”
“如果失去了工作，你要让他们怎么活下去，那可是无数条生命！”
听着少女凄厉的质问，黎恩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道：
“菲伊小姐，如果按照你的逻辑，那工厂外那些本就没有工作的工人们是不是就该饿死？”
菲伊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有些慌乱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没考虑过工厂外那些可怜的人呢？”
黎恩步步紧逼，如同一条喷洒着毒液的毒蛇，“你单单只看到了这群人失去了工作，难道就没有想过，又会有另一批人因此而获得了工作？”
“难道在你看来，这群人就不配获得工作，他们就该饿死在外面？他们的家人也该跟着挨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的善良在我看来，不过也只是另一种的自私罢了！”
一口气说完，黎恩看着愣在原地，已经陷入逻辑怪圈中的少女，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搞得谁不会一样。
这番偷换了概念的诡辩，如果仔细思考便能发现许多漏洞。
但菲伊这种没挨过几次毒打的真圣母，明显没那个脑子，很快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逻辑怪圈之中。
趁着少女还在陷入迷茫之际，黎恩平静的道：“菲伊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这是在救助那些人，只是手段激烈了一些。
新招募的工人们也因此有了更好的生活，他和他们的亲人也不会再忍饥挨饿。
之所以设置前置条件，也是为了让这些人明白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也会更加的珍惜这种生活。
至于工厂里原来的那些工人嘛……”
说到这，黎恩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轻描淡写的道：
“那只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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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比人和狗还大！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努力工作不如投个好胎。
下城区这群泥腿子与菲伊这种顶级贵族的财富差距，说是萤火和皓月，都是有点抬举泥腿子们了。
果然，这群资本家就该全部吊路灯！
不过嘛，菲伊的财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自己的。
这么一想，黎恩心情瞬间满是愉悦。
他原本的心理预期最多也只是10家工厂，牵扯人数最多也不会超过5000人。
而菲伊名下，在麦卡洛斯港口区的工厂可是有着二十多家。
按照每家工厂最低有200名工人来算的话，工人最低也有四千多人。
再算上这些工人背后的家庭、亲族，保守估计至少都是万人起步。
不得不说，菲伊家族的豪横给了黎恩一个很大的惊喜。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工厂的财富，而是在其中工作的底层工人们。
心情大好的黎恩语气也温和了下来，笑着道：“菲伊小姐，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帮忙？”
菲伊小脸一白，瞬间回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
但她又不敢拒绝，只得紧张不安的等待着下文，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为难的事。
“我需要你提高这些工厂中工人的待遇，嗯，他们的周薪提高百分之三十就行，也不用提高太多。”
“啊？提升工人的待遇？！”
菲伊微微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本以为黎恩是看上了这些工厂的财富，也做好让出这些工厂的心理准备。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提升工人待遇这种要求！
这句话竟然能从眼前这个魔鬼口中说出，让菲伊觉得异常的荒谬。
这算什么？
无恶不作的邪教徒在为平民谋福利？
难道是想改邪归正，做个好人？
亦或者是坏事做多了，所以准备做点善事寻求救赎？
一时间，菲伊脑海中思绪翻飞，以至于都忘了回答。
“怎么，做不到吗？”
耳畔冰冷的话语将少女惊醒，她回过神来，连忙道：“这很容易，我回去后就去做！”
虽然不清楚这个魔鬼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对那些可怜的工人们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就在菲伊这么想着的时候，黎恩接下来的话语却瞬间让她如坠冰窟。
“嗯，提升完待遇后，你记得把在工厂里的工人们全部辞退，一个不留！”
全部辞退？
菲伊瞳孔骤缩，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无数人即将失业的景象……
一想到那惨烈的景象，善良的她有些不忍，低着头小声的祈求着：“您可以别辞退他们吗？
如果您嫌弃他们干活不努力，赚钱少了，我可以出钱替他们补上。
现在马上就是要到禁海期，如果这些工人没了工作，他们的父母、孩子、妻子也会跟着挨饿，
他们，他们可能会饿死的……”
高高在上的伯爵家大小姐，竟然还知道底层的艰辛？黎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惊讶。
他能感受出来，菲伊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在替那些工人们担忧。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善良，而非有钱而产生的善良，两者虽然都是善良，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不可混为一谈。
不得不说，这应该算是菲伊这位泡芙除了好看以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但很遗憾，黎恩可不会因为少女的善良而改变早就拟定的计划，这些工人失去工作的动乱恰恰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菲伊小姐，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与否，你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
感受着黎恩那冷冽的视线，菲伊嗫嚅着张了张嘴，最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放弃了心中的坚持，选择了顺从。
“明白了就好，我不希望还有下次。”黎恩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警告了一句。
说罢，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菲伊面前。
纸上画着的赫然就是指向他自己的象征符号。
“你回去后，将这份图案发下去，以后工厂只会招募拥有这种图案的工人。”
菲伊沉默着看着那个神秘繁复的图案，眼神微动。
将少女的表情尽收眼底，黎恩不紧不慢的用食指敲着面前的茶几，淡淡地道：“菲伊小姐，我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打算将这些图案直接发到工人手中？好让他们不至于失去工作？”
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冰冷地警告了一句：“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一旦被我发现，后果会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菲伊死死咬着唇，身体因为良心的不安而不停地颤抖着。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身体却怎么无法平静下来。
“原本工厂里的那些人不也是工人吗？为什么要通过这个图案把他们区分开来？”
“如果失去了工作，你要让他们怎么活下去，那可是无数条生命！”
听着少女凄厉的质问，黎恩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道：
“菲伊小姐，如果按照你的逻辑，那工厂外那些本就没有工作的工人们是不是就该饿死？”
菲伊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有些慌乱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没考虑过工厂外那些可怜的人呢？”
黎恩步步紧逼，如同一条喷洒着毒液的毒蛇，“你单单只看到了这群人失去了工作，难道就没有想过，又会有另一批人因此而获得了工作？”
“难道在你看来，这群人就不配获得工作，他们就该饿死在外面？他们的家人也该跟着挨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的善良在我看来，不过也只是另一种的自私罢了！”
一口气说完，黎恩看着愣在原地，已经陷入逻辑怪圈中的少女，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搞得谁不会一样。
这番偷换了概念的诡辩，如果仔细思考便能发现许多漏洞。
但菲伊这种没挨过几次毒打的真圣母，明显没那个脑子，很快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逻辑怪圈之中。
趁着少女还在陷入迷茫之际，黎恩平静的道：“菲伊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这是在救助那些人，只是手段激烈了一些。
新招募的工人们也因此有了更好的生活，他和他们的亲人也不会再忍饥挨饿。
之所以设置前置条件，也是为了让这些人明白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也会更加的珍惜这种生活。
至于工厂里原来的那些工人嘛……”
说到这，黎恩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轻描淡写的道：
“那只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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