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大结局(看作话)_我穿回的世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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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大结局(看作话)

  离开滇省前两名警察找上了步天。

  两周前春暖节当街发生的凶杀案一度引起全国关注但滇省公安系统内部更关注的还是在逃犯谢力。

  抓捕谢力和他的手下过程中步天没有当着任何一名警察动手但谢力一伙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全部死于非命,死在面包车里的人也就罢了,关键另一名国际通缉犯博伦死在了步天身边,死时全身痉挛、面部狰狞,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而亡。

  经尸检,博伦以及谢力的手下皆死于中毒有蛇毒、蝎毒、蜈蚣毒和蜘蛛毒,博伦是最特别的一人也是唯一一个中了蜈蚣毒和蜘蛛毒死状凄惨的人。偏偏那些人所中的毒在现存样本中找不到对应的。

  “世界那么大,生物千千万也不是每个活物都已被人类发现。”步扬在步天开口前给了一个标准的回答,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内心慌得一批。

  外人不知情,他这当二哥的还能不知道步天家养了几只“小宝贝”?虽然他也就看了一两眼,但蛇、蝎子、蜘蛛和蜈蚣可都能对上!

  这说明什么?步扬没那么蠢,可即使窥见真相,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护住步天。

  反倒是步天,即便此刻警察上门询问他也不慌不忙人的确都是死在他的宠物毒液下博伦是唯一一个他驱使风蜈和天蛛取走性命的人如果不是当时太过担心元宵,迫切的想要等候救护车,他不会让博伦死的那么轻松。

  更何况,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即便不让风蜈和天蛛行动而是他亲自杀死博伦,他仍是自卫,并不触犯法律。

  “步先生,我们并不是来追究您的责任。”年长些的警察脾气看起来还不错,但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魄力。

  步天依然维持着原先的表情,并未因为对方和蔼的态度有所改变,他道:“徐警官,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些毒贩会死,或许是因为作恶多端,老天惩罚他们。”

  徐警官尚未开口,一旁年轻的警员便吐槽:“老天爷要真会收拾坏蛋,那还要我们警察干嘛?全交给老天爷不就得了,那么多犯罪分子老天爷管得过来吗?”

  “轰隆隆”年轻警员话音刚落,天空响起了雷声。

  年轻警员情不自禁抖了下,脸色微微发白。

  步扬轻笑一声,听在年轻警员耳中分明是嘲讽,顿时涨红了一张脸。

  徐警官性格显然更稳妥,他拍了拍小年轻的警员,温声道:“小周,你才调来滇省可能不清楚,我们滇省一向是全国雷电灾害最为严重的省份之一,从四月开始到十月结束。”

  “哦哦。”年轻警员赶紧点点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徐警官,没其他事的话我们要准备去机场了。”步扬心里藏着事,不想再让步天逗留。

  徐警官深深看了他一眼,想从步扬脸上看出些许端倪,可惜步扬没其他本事,就是会演戏,演个淡定从容再简单不过。

  于是徐警官只能转向步天,笑了笑,朝他伸出手:“步先生,一路顺风。”

  步天伸手与他轻握,颔首道谢:“谢谢。”

  待步天兄弟两人离开,年轻警员忍不住道:“师父,步天明明很可疑,为什么就这么放他离开?”

  徐警官正了正警帽,反问他:“你有证据吗?”

  年轻警员语塞,但还是道:“博伦死时还想朝他开枪,可因为中毒太深无法实现,就算毒不是他下的,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就算查清是他所为又如何?”徐警官拍拍他的肩膀,“小周同志,保护每一位公民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我们行动更快一些,亲眼见到博伦朝步天举枪,我们为保护博伦也该向博伦开枪。更何况,他们是毒贩。”他在“毒贩”二字上加重音,强调那些人的身份。

  年轻警员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毒贩这个群体的存在本身就对社会有极大危害,死一个少一个,完全不值得同情。所以,他为什么要在步天是否杀博伦一事上较真?

  “还有一点,”徐警官再次开口,“我们滇省有些蛇虫的确很毒,谢力手下和博伦死于活物毒法医已经证实,不要硬将步天往这次案件上扯,真论起来,也是我们疏忽才害得他朋友丧命。”

  年轻警员明白他说的“朋友”是被下了死亡通知又奇迹般醒来的元宵,因为警方抓捕不利连累无辜路人,的确是他们的过错。这么一想,步天对他们态度冷淡也完全可以理解。

  徐警官则是轻轻摩挲了手指,他和步天握手时有意按在了步天虎口的筋脉处,步天呼吸心跳从头到尾都没变化。

  “圆圆。”步扬追上步天,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步天脚步微顿,他侧头看了步扬一眼,没有解释之前的事,而是问:“你最近没工作?”

  步扬愣了下才回答:“都推了。”工作哪比得上家人重要,“你别转移话题,我想问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他们该死。”步天说出这四个字时眼底闪过杀气。

  步扬心脏重重一跳,磕磕巴巴道:“你、你真的”“杀了人”三个字在舌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换做任何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都不可能对杀人一事无动于衷。

  步天定定看了他两秒,唇角忽然挑起一抹笑,可是眼底却没一丝笑意甚至有点冷。

  步扬忽觉后脊有些发凉,头皮也麻麻的,他听到步天用那清冷的嗓音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我在意的人。”

  博伦如此,谢力也一样。

  他现在缺的,只有谢力的具体位置。

  唐绘虽是想只留元宵在紫御华府把步天赶回小公寓让他一个人孤单寂寞冷,可步天还是强硬留了下来,原因无他,元宵被注射海洛因,除意识模糊那几天,最近一周每天都会按时发作。

  也是直到此时唐绘才知道,元宵究竟糟了多大的罪,步天三兄弟都瞒着她,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时隔两周才去滇省。

  步名研究院里药物还在试验阶段,在此期间,即便是他这个主要负责人也无权私自取用,因而在元宵被几乎令人疯狂的瘾折磨时,步天会配制一些药喂给他,让他睡下度过那难熬的时期。

  但步天所配制的药也只是暂时麻痹他的神经,治标不治本,而戒毒从本质上来说,身体脱毒容易,关键是心瘾的治疗。

  元宵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他一直坚信自己信念坚定,可当他真正体会到那宛如被的万千蚂蚁啃咬恨不得将一切劝阻声音咬碎时,才发现自己可能比他想象中没用太多。

  在紫御华府待了一天,元宵便提出回自家去,步天的药不能让他一直欺骗自己,他也不能不真的面对,可他终究和常人有异,绳子绑不住他,万一他忍受不了发疯伤人怎么办?如果只是伤害自己倒无妨,但他害怕伤及唐绘、亚莉和老管家。

  事实上,他甚至想自己一个人用铁链锁住自己并找个地方窝着,他更怕会失控伤害步天。

  步天却说:“大哥已经找了专家制定了一份戒断计划,也已经请了医生,按照计划来,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恢复。”

  “不是去戒断所吗?”元宵问。

  步天摇摇头:“我带你去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他所说“更合适的地方”是他名下京城郊区的一座二层小别墅,环境清幽,有露天的泳池,全套的健身器材,在给元宵身体脱毒过程中,步天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体力消耗光。

  或许是因为元宵被注射毒品时并非自愿,且当时注射的量过大直接导致他的死亡,因而他并没有真正体会到毒品刺激大脑使多巴胺释放增加产生的兴奋和快感,所以到了他这里心瘾反而没那么强。

  准确说,他对兴奋感和快感的定义并不是单独的追求毒品刺激,而是嗯,很羞耻和步天滚成堆,连心理医生都啼笑皆非得很。

  不过像元宵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人是感情动物,某些程度上来说,感情的确是治愈患者的一剂药方,只不过在戒断方面比较罕见罢了。

  在步天翘了整整三个月的班后,在他精心调教照料下的元宵终于彻底恢复健康。

  转眼间,炎夏已至。

  为庆祝元宵以常人奇迹般的康复,老爷子做主,在凌玺山为他庆祝。

  只是这一天到凌玺山的人似乎有些多,除了自家的几个人外,连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也都来了。其他人不提,步天大伯步锦康的两个女儿先后过来认识元宵,并给予祝福,这就让第一次见步天这两位堂姐的元宵懵逼了。

  步天的堂姐还只是个开头,继她俩之后,只在过年时远远见过一面的人也纷纷举杯向他和步天祝福,导致他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今天是他和步天的婚礼吗?

  “婚礼不至于,勉强算订婚宴吧。”元宵悄悄把心里话和步天说了,步天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元宵顿时一脸懵逼,订、订婚?

  “这么寒碜的吗?”他脱口道。

  步天:“”

  刚走过来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的唐绘:“”

  “咳。”唐绘轻咳一声。

  元宵忙转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讪讪解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绘态度温和从容,她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大办,不过圆圆担心你们的关系被大肆宣扬出去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你,如今国内环境虽然比过去开放,但华国老一辈人骨子里还是比较内敛和保守。”说着,她给步天睇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把人安抚好。

  步天抬手捏了捏元宵耳垂,“你若想,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大型婚礼。”

  “不用不用。”元宵头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目光真挚道:“我刚就那么随口一说,你真不用放心上!”

  婚礼其实多少有些期待,但元宵也清楚同性恋人在多数国人眼中都不是“正道”,步天担心他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同样不希望步天因为两人的关系被人指指点点。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的亲朋好友支持即可,婚礼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仪式。

  想着,他又小声咕哝:“反正国内又不能领证。”

  “那就去国外结婚咯。”步扬打着哈欠慢悠悠踱步过来,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一见步扬这副模样唐绘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昨晚做贼去了吗?”她都没好意思问他是不是跑去吸毒了。

  步扬噎了下,再次深深怀疑自己的妈是否真是亲妈,按捺住吐槽,他道:“之前一声招呼没打跑滇省去,回来经纪人就把我行程塞满了,我刚拍了三个通宵的夜戏,这会儿都困成狗了。”说着,他用力眨眨眼,眼中血丝也是清晰可见。

  “那就退圈,回来给圆圆打下手。”唐绘顺势接道。

  步扬瞪圆了眼睛,扯扯嘴角道:“妈,我好歹也是个影帝,一部电影少则大几百万片酬,多则上千万,您让我给圆圆打下手?”

  唐绘轻嗤一声:“给圆圆打下手我还嫌你不够格。”

  步扬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不敢跟唐绘怼,猛地扭头转向步天,就差指着步天鼻子,质问道:“步圆圆你说,给你打下手是我不够格还是大材小用?”

  步天给了他一记淡淡的眼神自己体会,没等他发飙就拉着元宵去认其他亲朋。陪元宵在郊区别墅克服心瘾的这段时间,唐绘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起码在又有人上门想给步天说对象时,她不着痕迹将步天有男友一事透露了出去。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上层圈子老一辈更看重子嗣后代,但年轻一辈却更能接受同性,原因也不难理解,他们多数有条件去国外,国外的开放程度远高于国内,国外有些国家也早已通过同性婚姻法案,所以在他们看来,同性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部分的纨绔子弟则是男女不忌,长辈知道顶多叮嘱一句“婚前随意玩,婚后收敛点,有了孩子随意”,就是这么没原则。

  言归正传。

  因为唐绘不动声色的“宣传”,圈子里人大多已经知道步天有个同性恋人,媒体也知道,但明显没胆子当成八卦新闻发布。对那些知情人士中自认智商高人一等的认为步天找个男对象委实是“明智之举”,一来,步天本身是私生子,生母不详,和父亲关系又不睦,将来自然无所依靠二来,找男对象就表示他不会有孩子,他现在又在养母的公司工作,这就意味着他是打算抱养母这条大腿,即使日后他在公司能有所建树,没有子嗣将来的一切也将回归养母的亲生儿子,这是既讨好了养母,也讨好了兄弟,不可谓不聪明。

  唐绘从两贵妇口中听到诸如此类的点评只回以一声嗤笑,步天要想抱她大腿何必拿自己的感情作秀,只要他说一声,她立马把唐氏交给步天,她亲儿子?呵呵,她亲儿子也就配给步天打打下手。

  步天这所谓的“订婚宴”虽没什么大排场,起码整个过程中来的亲朋都予以了祝福。

  晚上两人留在了凌玺山,元宵洗完澡出来,步天刚好和人结束通话,见他出来,将手里的平板递了过去。

  “什么?”元宵边擦着头发边问。

  步天很自然接过他手里的毛巾,道:“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的国家一共有19个。”

  元宵:“???”

  “你看这个干什么?”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异常有力,隐约有了个猜测。

  步天没卖关子,很自然道:“国内没法领证,我们可以去国外。”

  猜测证实,元宵喜上眉梢,一激动,平板一丢,整个人如饿虎扑食般扑向了步天,步天没防备,整个人被他给扑倒在地,后脑磕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顿时疼的面皮一抽。

  “额对不起,天哥,我错了,我就是太高兴。”元宵诚恳的道完歉,就着把步天扑倒的姿势往他脸上涂口水,“我真的是太开心啦,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打包拖上飞机去办手续!”

  小怪兽还是一如既往的毫不做作,而且被他养了三个月,还养出了娇气来,举止偶尔还有那么点幼稚。

  不过也挺好,一个家庭中,只要一个人成熟稳重就行,另一个负责撒娇卖萌也挺好。

  他能感受到元宵毫不掩饰的喜悦,薅了把他的头发,唇角含笑:“给你一周时间挑选,选完我们就过去。”

  “不用一周,一分钟我就能选好!”元宵立刻接话。

  步天:“”

  他捉回元宵去拿平板的手,柔声道:“我明天要出国处理下分公司的工作,大概几天回来,你可以慢慢挑。”

  “国外分公司又有什么事,我没听唔”元宵正想说他没听说,脑袋就被往下一按,唇被封住,顿时失了语。

  翌日。

  元宵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被子上一点温度不剩,再一看时间,也才六点一刻,步天这是起的多早?

  他并不知道,步天并不是起太早,而是根本就没睡,昨夜将元宵折腾睡着后他就穿戴好离开凌玺山去了机场。

  他的确要出国一趟,但并非是去国外分公司,而是去菲国。

  谢力再一次从华国警方追捕之下逃脱,不能说警方没用,只能说敌人太过狡猾。

  步天不关心谢力是否狡猾,他只关心对方所在具体位置。

  当天他在追元宵之时只来得及在谢力身上留下迷心蛊,之所以是迷心蛊,是因为所有蛊中迷心蛊的速度最快,而一旦蛊和主人相隔较远,主人便无法再下达指令,自然更不可能用来定位谢力。

  步天没有亲自去找谢力,却动用了所有关系,包括凯文,元宵的那位师父,他窃取了美国的卫星监控权,和对方你来我往大战上百个回合,终于成功让他找到了谢力的踪迹。元宵洗澡时给他打电话的人便是凯文,通知他谢力的大致方位。

  步天也不需要精确的坐标,只要在蛊和主人感应的范围内,他就能知道谢力所在。

  谢力这一路从华国逃回菲国也是费尽周折,他是国际通缉犯,不光在华国,缅、越包括菲国本身都对他这种大毒枭深恶痛绝,若是追到其踪迹基本是格杀勿论,因此谢力回菲国是真一路被追杀回去,手下尽数死光,即便他回到大本营也是元气大伤。

  菲国早年是其他国家的殖民地,即使后来宣布了主权,到如今各方面已经有所发展,但整体而言依然是东南亚一个比较乱的国家,尤其贫富差距极大。

  步天听不懂菲国语言,不仅是他,就是他家会多国语言的小怪兽也不会说,据元宵自己说,他很不喜欢菲国一个男人允许拥有四个妻子这点,所以当初元老三给他安排老师时他严词拒绝。

  想到元宵,他的心情明朗了些许。

  很快,来接他的人到了。

  人是凯文通过特殊途径找到的,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很多明面上没有摆出来的事暗中都有人经营,像能说一口流利英语,不打听顾客目的只负责带路接送的就有一个专门的组织。

  当然,即使一切对上,步天并没有对这个自称哈维尔的小个子放下戒备,不仅仅是哈维尔,包括凯文在内,他也不会十足信任。

  菲国一共有大小七千多个岛屿,并不是每座岛屿都有人居住或开发过,谢力的大本营是在一座名为aaya的中等大小岛上,商业旅游开发并不大,常住人口也极少,在整个菲国属于贫民窟,越是穷,越是容易滋生犯罪。

  谢力便是借着贫穷的掩护在这里逍遥法外,现在的他,还在摸回老窝的前行道路上,他宛如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环顾四周,确保没危险后才会继续动身。

  在他的身边,仅剩三个灰头土脸的手下。

  只要回到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是说一不二的王,人没了,可以再招,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谢力如是想着,而当他转念又想到害自己陷入此番落魄的罪魁祸首,心中犹如燃起火焰,恨不能将那人骨头一寸寸打断,再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喂狗!

  倏地,他脚步一顿,瞪大眼睛看着几米开外身形藏在树从中的一个人,那是步天?

  不,不,他应该是眼花,步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正想揉一揉眼睛,却见“步天”朝他一笑,然后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方向,然后“步天”勾唇一笑,说:“去死吧。”

  谢力瞳孔骤缩,身体快于意识举枪反击。

  “砰”

  子弹“噗呲”一声没入“步天”眉心,谢力长舒一口气,还想上前补上一枪,视野中那倒下去的“步天”脸孔却似化作另一张熟悉面孔。

  “老大你为什么杀死泰恩?”谢力的两名手下不敢置信问道。

  谢力只觉眼前一阵晕眩,他用力一闭眼再睁开,赫然看见两个“步天”,举着的枪接连朝两人开了两枪。其中的一个“步天”被击中右眼直挺挺倒了下去,另一个“步天”则在关键时刻一避,他的速度显然没有子弹快,右胸口中了一枪,没立刻死去。

  “老大”

  谢力听到熟悉的嗓音,耳中、脑中尽是嗡鸣,他意识到了不对,不再犹豫,狠狠一咬舌头,血腥味顿时充斥整个口腔。随着疼痛,他的视野逐渐清晰,然后他看到“步天”的脸逐渐变成了手下的脸,已经没了呼吸的两人,也不是步天。

  谢力一张脸顿时铁青,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亲手杀死两个手下?他为什么会看到“步天”?

  “老大,救我”中了枪的人恰好是四人中枪没子弹的一个,他畏惧谢力,畏惧死亡,他不知道谢力为什么突然朝他们开枪,但凡有一丝可能,他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听到他的声音,谢力下意识朝他看去,余光一瞥,却是看到自己握枪的手上趴了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青蛇,他的枪上,则缠着一条小白蛇,两蛇正用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他,吐着信子。

  谢力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上窜至头顶,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同在大吉普上那天一样,用力甩手。

  枪和蛇同时飞了出去,谢力的视线跟随三者,但最终撞在树干上并砸落在地的,只有他的枪。

  谢力猛地想起去年在滇省的平房里,他的一个手下正面面对步天,肩上一左一右有青白两条小蛇,手中分明有枪,可步天说了几句话,他的手下就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举着枪的手先是发抖,然后枪落地

  不好!

  谢力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当即朝枪的位置扑去,而就在他距离枪只有半米时,一阵带着劲道的风从后脑袭来,没等他有所反应,右半边脑袋迎来重重一击,沉重的身体掼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谢力一阵头晕目眩,这个力道他该死的熟悉!

  好容易等谢力缓解了不适,刚要起身和偷袭者来个正面对抗,视野中只有一张俊美冷漠的脸。

  步天

  谢力没能将这两字说出口,他的下巴迎来了一记重拳,他清晰的听到自己下颌骨碎裂的声音,身躯结实强壮如他,愣是被这一拳抡起后摔。

  仅仅两下,谢力仿佛已被击垮,意识一阵模糊,口腔鼻腔中尽被他的血灌满。

  我会死在这里吗?他忍不住想。

  不,不会的,他是谢力,他怎么可能死,绝对不会!

  谢力的动力和斗志在一只厚底靴的踩踏下化为乌有,那一脚犹有千斤重,毫不留情压断了他的肋骨,也让他的内脏承受重压。

  他只能抬手去抓那只脚,可脚的主人在他手触及的瞬间往他手腕上一踢,待他手臂落地,又是一脚踩上他的五指。

  “唔”谢力下颌骨碎裂已说不出完整的话,疼痛只能让他发出闷哼声,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上血色尽失。

  步天居高临下看着宛如一条垂死挣扎老鼠的谢力,眼底依旧一片冰冷。

  “住、住手,否则,我开枪”不远处,谢力仅存的手下将从同伴手里拿来的枪口对准步天,说着磕磕绊绊的英语。

  步天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谢力费力想将手从步天脚下拔出,但步天的脚宛若钉子,死死将他的手钉在地上。

  谢力眸中凶光毕露,他自以为隐蔽的给唯一一名手下使眼色,让他开枪,只有杀死步天,他心头之恨才能解。

  那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见步天无动于衷,不再多想,当下扣动扳机。

  预想中的枪声并未响起,那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的后颈处,一只幽蓝色蝎子举着螯耀武扬威,在它的旁边,同色系红足的风蜈打了个圈,从后颈顺着一路往前,爬上那人的脸,似乎在寻一个最好下口的位置。

  那人全身麻痹,只能眼睁睁看着颜色诡异的蜈蚣在他脸上圈地盘,最后选中他的左脸,一口咬下

  谢力眼珠几乎瞪到从眼眶脱出,脑中闪过无数个“怎么可能”,所有的“怎么可能”在他转向步天时化作浓浓的恐惧。

  此时的步天,右手手腕上一青一白两条小蛇尽职尽责扮演着玉镯,他抬起的左手上,一只蜘蛛顺着他的手指前后左右绕圈。很快,那放倒了他手下的蓝色蜈蚣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蓝色蝎子顺着步天的靴子往上,一路来到他的肩膀,胳膊,手臂和蜘蛛作伴。

  魔鬼!

  这是个魔鬼!

  “谢力。”魔鬼步天缓缓开口,声音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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