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_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快穿]【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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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话听得尚时微敞心惊,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屠明知十分真诚的看着他,不断告知他,他没有听错。

  尚时大概是还没有听过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即便是后面反应过来了,他也不知道该对屠明知说什么。

  他和屠明知都淋了雨,衣服湿漉漉的,屠明知穿的外套就还好一点,而他穿着雪纺黑裙,一沾水就黏在了他的身上,他毕竟不是女生,不似女生线条曼妙,但是偏偏屠明知就从其中看到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屠明知察觉到了尚时的异样,但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疑惑又颇为小心翼翼的看着尚时,“你怎么了?”

  尚时眨了眨眼,“你刚刚说什么?”

  屠明知用略快的语速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打我,下次可以多用一点力。”

  尚时张了张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微微找回了一点神,“为什么?”

  屠明知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同样微愣的看着他,声音喑哑,像是抓了一把沙子在手中揉搓,“……比起其他人,我更喜欢被你打。”

  “不不不,这样不行,你还被谁打过?”尚时抱着手臂,沾了水的假发贴在他的面颊上,加之落了不少阴影在连上,便衬得尚时那张脸更小了。

  屠明知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的父亲和……秦瑾。”

  尚时只能感叹屠明知不愧是强制爱文中的主角,还真是命途多舛,这遭遇的都是一些什么事情呀,甚至都没有人来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尚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无意要揭屠明知的伤疤,只能郑重其事的对屠明知说:“谁打你都是不对的,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就算在床上也不行吗?”

  ……

  短暂休息后,继续开拍,可是尚时的脑子里一直在循环屠明知说的话,所以一直心不在焉。

  这一心不在焉,就经常出错,如此一来,喊停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尚时打在屠明知脸上的巴掌印是越来越清晰。

  屠明知平白无故挨了这么多下,是一点都不生气,还对着尚时笑了笑,仿佛一直在印证着那句话,他并不讨厌这样。

  尚时顿时清楚了什么叫做长痛不如短痛,他狠狠了心,这次是用了力气去扇屠明知,在戏中占他便宜的屠明知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琛屠明知愣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是急匆匆的下了楼梯,表现的要比导演给他形容的还要慌张。

  尚时捂着泛红又发烫的手掌,揉搓了一下,痛觉还在,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当做从未发生过。

  他无意识的回眸往了一眼屠明知,被打的屠明知脸上没有丝毫不愉快的神情,浅色的唇角还轻微扬起,仿佛就如屠明知所说那样。

  如果是真的,他都要可怜屠明知了,屠明知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

  尚时觉得自己已经打的够中了,但实际上,屠明知脸上红印用冰敷了敷,是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屠明知见尚时离他远远的,脸上多了一抹落寞,正要起身往尚时身边走,就忽然就瞟到了原本不应该在剧组内出现的秦瑾的保镖,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尚时补了一下妆后,看到呆愣站着的屠明知,他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下意识顺着屠明知的目光看了过去,刚好就看到了那个经常在秦瑾身边出现的保镖,神情当即严肃了不少。

  屠明知不知道自己进组是秦瑾的安排,不仅如此,秦瑾还给屠明知在他这里预定了一份虐心套餐,不过他没有答应就是了。

  换了一身深绿色裙子的尚时刚起身,保镖就向尚时走了过来,他这举动,也成功让屠明知继续停在原地。

  证明低着头,偶尔很是不安的挠挠面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明很在意尚时那边的情况,却又不愿意去看,显得极为抗拒,眼中的晦暗只增不减。

  保镖走到尚时的面前,语气生硬,但是该有的尊重是绝对有的,“尚先生,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只需要旁观就行了,千万不要插手,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别按照剧本上的来演。”

  尚时手指卷着发尾,他的妆容还是骗素净淡雅的这一类,但是比起这个,他更喜欢张扬一点的蛇蝎美人。

  他坐了下来,匀称的腿交叠着,脚踝上的银色细链泛着淡淡的冷光,“我如果不这么做呢?秦瑾也来了。”

  保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他似有而无的往屠明知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秦先生来了,您要是不这么做的话,秦先生大概会生气。”

  他因为说到这里就足够了,若是将威胁的话说的太过了,就会显得非常掉价,反倒是没了震慑人的效果。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十分没心没肺的尚时。

  “秦瑾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有见过,你见过吗?”

  “……”

  明明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个男人,可是除开声音,这穿着打扮太过像女子了,保镖一边感觉晃神,一边又觉得棘手。

  “我没有。”他这说的是大实话,他的确没有见过秦瑾动怒,也不想要见秦瑾动怒,因为秦瑾平时不动怒,就已经十分可怕了。

  休息的时间过了,尚时站起身来,拍了拍保镖的肩膀,“那我帮帮你,让你瞧一次,可好?”

  保镖寻声看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尚时收回了他玉白的指尖,美甲的颜色娇艳,很衬尚时的肤色。

  尚时唇瓣涂着不算厚重的口红,根据接下来的剧情,其实不难猜测秦瑾要他做什么。

  戏中的屠明知与他本人的经历还比较相似,他尽管是人高马大,但是在绝对的父权下长大的,他不能做任何让父亲不高兴的事情,否则就是一顿毒打,他年幼的时候曾经被关在院子后面的放杂物的屋子。

  夏天炎热,那屋子里面更热,屠明知苦苦哀求,可是他父亲依旧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打算。

  等屠明知可以出来的时候,离脱水而死也就那么一步之遥了。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屠明知,几乎没有想过要反抗,即便有的时候他想要保护一下自己,他的父亲就会骂他是一个“坏孩子”,是个“祸害”,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屠明知每每听到这些话,都会控制不住的自责,便会去想着等父亲出了气就后了。

  即便屠明知后来搬出来住,他的父亲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屠明知,甚至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就如同眼下这段戏,屠明知父亲气冲冲的找上门来,拉过屠明知就是拳打脚踢,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他觉得屠明知这个月给他的钱实在是他少了,屠明知一定是开始不在乎他这个父亲了,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咒他早点死。

  屠明知没做任何反抗,就任由父亲在楼下对他又打又骂,别看他父亲年岁已老,但是打起来是一点都不含糊。

  屠明知可怜兮兮的捂着头倒在地上,脸上都见血了,围观来看热闹的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人想着要出手帮帮屠明知,他们就只是把屠明知当成了一个乐子,屠明知是死是活,怎么活,怎么死,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也不想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尚时拿到的剧本,原本是他要上前制止的,正是因为他这个举动,屠明知对他那种偏执的爱更深了,才会做出后面极为发疯的事情。

  尚时站在群演身后,还未到他该出场的时候,不过他是越瞧越怪,饰演屠明知父亲那人对屠明知下手好像过于狠了一点吧,不像是在演戏,更像是拳拳到肉打在屠明知的身上,那种沉闷的声音听到他头皮发麻。

  可是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屠明知自己也并未发觉这样是不对的,可能还以为这是为了求逼真,而必须要忍耐的。

  保镖说不让他插手,就是在这种异常的情况下不要他出手,让他看着屠明知被揍吗?以此来让屠明知对他伤心失望,然后屠明知就知道秦瑾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尚时自然是不会按照保镖说的做,所以还到他的镜头时,他就已经闯入了人群,“别打了,你这是演戏吗?下手也太重了。”

  他对那人也没有多客气,尚时是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可是有人抢在他前面这么做了。

  许久没有出现的栾高突然挡在尚时的面前,还极为默契的给了屠明知在剧中的父亲一脚,他回头对尚时傻乎乎的乐了,以前他就这个样,见不得尚时和旁人打架,倒也不是害怕尚时受伤,他就是不想要看到尚时和别人有过去的接触,尤其是身体上的接触。

  他正这么想着,尚时就当着他的面蹲在了屠明知的身前,这手还搭在了屠明知的后背上,又去摸了摸屠明知脸上的伤。

  “很疼?能起来吗?我去找人给你处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

  尚时是真的着急,方才站的远,如今离近了是无比清晰的看到了屠明知身上的伤口,青紫青紫的,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是格外明显。

  为了瞧得仔细一点,他连屠明知的上衣都掀了起来,脸都快要埋进去了,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屠明知逐渐变僵硬的表情,不过尚时如果心血来潮摸摸屠明知的胸肌,同样能够感受到屠明知身体的僵硬。

  屠明知脸上略微有些不自在,当然不是因为尚时看看他,他还巴不得尚时瞧得仔细一点,他在意的是其他人的视线。

  “盖上盖上……”尚时以为屠明知是害羞,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衣角,一抬眸就对上了眼眸清澈的屠明知。

  屠明知过于纯情,手指轻扣着袖口,“谢谢,你会一直这么救我吗?”

  尚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屠明知表情太过单纯,他觉察不出屠明知身上的恶意,包括屠明知落在他唇瓣上那个极为轻的吻。

  屠明知眼眸中的情感越来越深,几乎要把尚时给吞噬掉,原本的气氛是很好的,直到一脸不爽的栾高伸手要拉尚时,这样的平衡才被彻底打破。

  栾高其实已经受够了有太多苍蝇围在尚时的身边,先前的费何意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压他一头,但是屠明知算是个什么东西?

  栾高想法不错,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尚时的身上,方才和软脚虾一样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的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面无表情,没有感情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机器人。

  他还愣了一会儿神,因为方才他看到屠明知被其他演员打了,自己吃了亏也不说,就那么傻乎乎的让人揍,还得尚时出手保他,没见过比着还废的男人。

  栾高下意识的认为屠明知就是个废物,所以在屠明知冷逸挡住他时,他见屠明知前后反差太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金毛是一种对人类极为友善的狗狗,它们很是温顺,但是对待同类,它们往往都是相当暴躁和残忍的。

  尚时抬眸看向风尘仆仆的栾高,拍了怕屠明知的手臂,告诉屠明知没有必要那么紧张,“你怎么来了?”

  这些天都没有见到栾高,还以为栾高已经对他失去兴趣了,放弃来找他了。

  还是那句话,尽管费何意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尚时,但是栾高一直都觉得是他害了尚时,要是他能有用一点,或者没有被费何意抓到,尚时就不用跟着费何意去什么葬礼了。

  栾高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没有用,并且这种情绪越来越极端,他开始在想该做些什么去弥补尚时。

  屠明知看向尚时,这才缓缓松开手,他对面尚时时,眼眸总是澄澈,表情无害,与方才看着栾高时简直判若两人。

  尚时将屠明知从地上扶了起来,栾高哪里看得了如此刺激的画面,他伸手就想要阻止,“哥,我来吧。”

  栾高从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在尚时面前可乖了,简直就像是一个好孩子,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可不会,别人欺负他,他就会抢那个人的东西,后来那些从来都没有招惹过栾高的人,也被他抢了东西。

  尚时稍稍避开了栾高的手,“不用了。”

  栾高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他有告诉栾高没有必要那么做,可是栾高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依旧是我行我素,还把这样当成对他“好”。

  栾高眼中的光瞬间就消失了,他想要在尚时面前维持的微笑,眼下也是维持不住了,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小会儿,神情又变得温和了不少,“哥,我帮你去买点喝的吧。”

  他害怕尚时会赶他走,没有得到尚时的任何应答就走了。

  休息室内,尚时仔细端详着屠明知的脸,直到把屠明知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侧看了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怎……怎么了?”

  说来也挺奇怪的,他觉得屠明知与秦瑾太过相似了,两个人如果气质没有那么相似,把他们放到一起,他是绝对分不出来谁是谁的。

  现在的整容手术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屠明知脸上没怎么伤到,伤得比较严重的是他的后背和前胸,药酒拿来了,但是屠明知说什么也不愿意旁人来给他上药,除了尚时。

  尚时注意到了屠明知期许的目光,说时候,他不太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需要期许的,或许是觉得抹上了药,就那么疼了,所以期待。

  他也没有多想,掀开屠明知的衣服,就把药酒涂了上去,他之前没有给人上药的经历,手上的力道掌握不好,听到头顶上的男人因为疼痛而微微闷哼,吓得他是急忙抬头要道歉。

  但是他的担忧有些多余了,屠明知亲眯着狭长的眼眸,眼中带着浓浓的眷恋似是要溺死他,“我不疼,喜欢。”

  尚时轻吸了一口气,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但是又极具压迫感,他抬手抓住了屠明知的衣领,对上屠明知懵懂的眼睛,他咬了咬牙,沉声道:“这样是不对的,这根本就不是爱一个人的正常表达方式,喜欢你不应该是去伤害你。”

  如果他是这本强制爱文里的攻二,那他也得为屠明知做点什么,最起码要让屠明知知道什么样的“爱”是真正的爱。

  他不是一个特别有使命感的人,也不喜欢身上有太多责任的担子,但是屠明知勾起了他为数不多的愿意管闲事的善心。

  屠明知怔了怔,低眸看向尚时抓住他衣领葱白细嫩的手指,微微点了点,“我……我知道了,谢谢你。”

  尚时见屠明知听进去了一点,就放心了,只是他稍微离开休息室的这一小会儿,就又出意外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意外,因为更像是人为。

  与屠明知独处一室栾高也是被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他也就那么心惊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即便是尚时听到响动后,走了进来,迎着尚时质问的目光,栾高掩去了眼中的受伤,抿嘴笑了笑,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尚时见到口中流血的屠明知被狠狠的惊了一下,急忙走了过去,屠明知身边还有栾高买回来的咖啡,他按住了屠明知,示意屠明知不要说话。

  屠明知脚边还有几个淬了血的玻璃片。

  尚时拿过屠明知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咖啡四散流尽后便只剩下锋利的玻璃碎片了。

  他原是想要让人把屠明知先送医院的,可是屠明知摇摇头,一直表示自己没有事,但是一张嘴就血肉模糊,看得尚时眉头直皱。

  屠明知趁着尚时走向栾高时,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他虽是受了伤,但脸上也不见任何慌乱,不但如此,他还抬起眼皮,往栾高那边看了看。

  那些小玻璃的确是栾高放到咖啡里的,但是栾高没有想到屠明知是真的有点都不怕,扬着脖子就喝了下去,似乎是害怕碎玻璃块不能够划伤自己嘴一般,大口的吞咽着。

  杯子里加了不少碎玻璃,拿起来就能够发现重量不对,屠明知虽然没有说,但是就冲着屠明知喝之前意味不明的往栾高这里看了眼,栾高就知晓屠明知一定知道了杯中有玻璃。

  屠明知是故意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也是故意往屠明知被子里放得碎玻璃吗?

  尚时眉头轻皱,站在栾高面前,栾高就像是小时候要哄尚时,他唇角带着笑,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垂着眼帘,“哥,你生气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和我生气吧?”

  小时候的尚时还是有点正义感的,知道栾高送给他的东西是抢来的,他是一件都不愿意要,栾高见他生气,就去哄他,说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抢来的东西他也会一件件的还回去,他这才不再和栾高置气。

  只不过,栾高嘴上说的好听,他既不会和被他抢了东西的人道歉,也不会把东西还回去,他全部都扔掉了,只要尚时不知道就行。

  栾高知道自己与尚时想象中的样子差得太远了,他会在尚时面前伪装自己,但是绝对变不成尚时想要的那个样子,说到底,他与尚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栾高,你把这个当成玩笑?”尚时脸上没了笑容,眉目间的清冷愈发明显。

  栾高心里不太好受,一向没心没肺的他,这心口骤然抽疼了起来,一时半会儿他是缓不过来这个劲,他舔了舔唇,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然呢?不是玩笑是什么?我又没有对他做特别过分的事情,何况他只是嘴巴流了一点血,又死不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和你走的太近了,我很不舒服,我没有直接上手就已经很忍耐了。”

  尚时紧绷着下颚线点了点头,冷冷的笑了一下,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的气势太强,栾高眉头一皱再皱。

  “你还想要怎么上手?嗯?”

  栾高极为不爽的攥紧了拳,小的时候,尚时不是没有和他置过气,但大多数时候,他哄两句就完事了,不会像今天这样,他软话也说了,借口也找了,但是尚时就是不肯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脸别向一边,满眼的凶戾,现在回想起来屠明知明知咖啡里有玻璃碎片还要饮下的样子,他就来气。

  他这个给人机会,让屠明知摆了他一道,“哥,至于吗?你认识他才多久,我和你认识了又多久?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至于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闹的不欢而散吗?”

  “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尚时见不得栾高对他人性命蛮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认识再久,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能记住多少?我还能够记住多少?”

  尚时说这话,倒也不是因为情商低,而是他就是往栾高最在意,最痛的地方刺过去,因为他也在气头上,不仅仅是因为屠明知,栾高感这么做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

  栾高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他低了低头,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略有些讥讽和疯意,眼中满是破碎的伤心,“哥,你就非要这么说吗?”

  “行,不就是点玻璃碎片吗?”栾高擦着尚时肩头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来玻璃碎片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塞了不少,还阖上嘴,用力的摩擦了一下,生怕玻璃不会划伤他的嘴。

  栾高尝到嘴里浓浓的血腥味,他吐出了被血染后的玻璃碎片,抬眸看向尚时,“哥,这样算是可以了吗?”

  屠明知可以卖惨,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栾高的想法是好的,如果放在以前,尚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冷冰冰的看着栾高,但是他今天狠了心了,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重新走过了屠明知的身边,当着栾高的面,问屠明知要不要去医院。

  这和直接打栾高的脸没有什么区别。

  栾高面色青白,他自嘲的扬起唇角,嘴里都是血,牙齿都被染红了,表情略有些狰狞,任谁看到了他,都会远远的避开他。

  “哥……”

  栾高最后一次用祈求的声音叫着尚时,尚时缓缓垂下眼帘,但是没有回头去看栾高。

  栾高点了点头,走出休息室前,狠狠地把门给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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