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询问葛一鸣(…
高家明倒没有预料到他开口讲话，只好把到嘴的话给咽下去。藲夿尛裞網
“那时候，小承刚上大二，他来我酒吧玩，然后问我要不要他给我画一幅画，他可以算便宜一点的。当时我还笑他说老哥的钱也要收。他笑了笑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想追她，但是又不想向老妈拿钱，所以问我能不能收他的画。看在他追女孩子的份上，我就同意了。我没指望他给我的画有多好看，毕竟他还是个学生，但是我收到画的时候，却为那幅画折腰。我虽然不懂画，但却也知道画的很好，所以我给了一千块钱给他，还让人把酒吧门口弄了一下，把他的画装饰在那。”
“在小承给我那幅画之前，我酒吧的生意不咸不淡，勉强能维持下去。后来，因为那幅画的原因，很多青犹的学生慕名而来，我这才知道小承是一个社团的团长，而且绘画水平在学校也属于顶尖的。自来以后，我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再后来，小承淹死了，因为觉得那幅画再挂在那有些不吉利，我便让人把它取下来，放家里去了。”
葛一鸣絮絮叨叨地说，高家明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言知承的死不是意外的？”高家明见葛一鸣把话说完后，便严肃地问道。
葛一鸣眼睛转了一下回答说：“大概是半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天有点冷，信是从门缝里扔进来的。起初我都没有注意，直到把照明灯打开摆弄桌子时才发现的。”
“那你还记得那封信上说了些什么吗？”高家明再次问道。
虽然他不问了也猜到了信中的内容，那封信上一定是有关言知承落水的真相以及那些造成他死亡的人的姓名。
葛一鸣努力地回想着，然后说：“信上说是夏洁把小承推到水里淹死的，还不让人救他，而船上的人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看着小承淹死的。”
“你当时看到那封信是怎么想的？”高家明看着葛一鸣双手握成拳，表情却没有变化地问。
葛一鸣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怒道：“你说我能怎么想，当然是想为小承报仇雪恨了。”
“那你做了吗？”高家明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像一只狐狸。
葛一鸣倒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高警官，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高家明对于葛一鸣的这句话嗤之以鼻地说。
葛一鸣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说：“真话就是我没有做。我没有杀人，只不过我有杀人的打算，并且付出了行动。”
高家明听到他这般说，便凑近地说：“麻烦细讲一下。”
“就是那个叫马天期的大学生。那天我本来是准备动手杀他的，但没想到被人先抢一步。”葛一鸣淡淡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高家明却听得怒目圆睁起来说：“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感觉我没有听懂。”
葛一鸣却是解释道：“那天石玉堂帮忙把马天期带到酒吧。大概八点半的样子，也就是处理完赵磊刺伤人的事之后，马天期去上厕所。因为外面的小便池都站满人，所以他去了唯一剩下的最后隔间。”
高家明见葛一鸣停顿了下面，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又张口续道：“我跟他进厕所之后，假装等厕所，然后在他准备离开时，把他再次推进了厕所。马天期看到我有些惊讶，但是我只是朝他笑了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注射了***。在准备动手时，我的店员在外面疯狂叫我，以至我不得暂停我的行动。我用了一些小手段把那厕所锁上，准备过些时间再动手。后面因为忙碌，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高家明看向葛一鸣，似乎想要找出他说这段话是真是假的证据来。
葛一鸣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描述中。
“直到肖姨和我说发现尸体的事。当时我没有在意，以为肖姨发现的是被麻醉的马天期，却不想是我自己想错了，马天期被人割喉了。后来，我让肖姨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然后把那具尸体处理掉了，也就是后来你们发现的那具尸体。”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高家明有些理解无能，但还是那般问道。
葛一鸣却是一副不理解地表情看向高家明，微微笑地说：“我为什么要报警，有人帮我杀了马天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说起来，我虽然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但要我自己动手，我可能人有点怂。别我看一脸黑\社会混混的模样，其实我很胆小的。”
高家明觉得葛一鸣这话纯粹是说笑。
他自己都动手了怎么可能会怂，要真怂，见到马天期的尸体那一刻，他就应该因为怂而报警，而不是帮人处理尸体。
但是高家明有点拿不准葛一鸣说的是不是真话，或许这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没准就是葛一鸣杀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逃脱刑罚。
“那你之后为什么帮忙处理尸体，难道说是为那个人毁灭证据？”高家明一想到这个理由，就有点头大。
或许当时在案发现场，凶手还遗留了别的东西，但是被葛一鸣藏起来了。
葛一鸣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地说：“那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酒吧里发生过谋杀案。毕竟你也知道我开酒吧是为了赚钱，如果有人在我那里发现尸体，那我的酒吧还开不开呢！”
“但是就算你处理了尸体，也无法更改你酒吧发生过谋杀案的事。而且你自己还打算在酒吧里犯案呢，这又是作何解释。”高家明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问。
葛一鸣倒是很坦然地笑出声说：“这很简单呀，我自己犯案的话，酒吧是肯定开不下去的，那么尸体在哪发现都无所谓了。但是有人替我动了手，那么我就要为我自己的后路着想，肯定想着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了。”
高家明听着，倒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不过就算有道理，知情不报，甚至麻醉剂是他亲手注射的，从某种程序上来讲，葛一鸣也算得上是犯罪了。
“那你知道送信的人是什么人吗？”高家明决定还是从信上入手，或许这样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然而葛一鸣对此似是一无所知地摇头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信上写的是真相而已。”
“难道你就不怕是别人下的局，为的就是引你们入局，替他人做杀手。”高家明说出这样一个可能来。
葛一鸣听着却是不屑一顾地说：“如果真是那样，那个人倒不如直接把真相公布开来。这样一方面害死言知承的人会受到社会的谴责，另一方面则受到来自我们的报复，何乐而不为。”
高家明阴谋论地说：“或许那个人只想要他们的命，而告诉你们真相，却不让他们知道，只是为了你们更好动手。”
葛一鸣被高家明的这个论调弄得笑出声来，以至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说：“然而到最后，动手的人并不是我们，很有可能就是告诉我们真相的那个人。”
高家明有些无语。他原来还以为可以把葛一鸣绕进去，却不想还惹得他笑话自己。
现如今看来，从柳湘和葛一鸣的态度上来讲，他们就算是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真相，甚至就算他们知道谁是凶手，也决计不会把那个人供出来。
然而高家明的目标就是要找出真凶，而不是听一群人讲他们自以为很动听的故事。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而且柳湘和葛一鸣所说的是否可信，他们是否会为自己脱罪而撒一些谎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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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承刚上大二，他来我酒吧玩，然后问我要不要他给我画一幅画，他可以算便宜一点的。当时我还笑他说老哥的钱也要收。他笑了笑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想追她，但是又不想向老妈拿钱，所以问我能不能收他的画。看在他追女孩子的份上，我就同意了。我没指望他给我的画有多好看，毕竟他还是个学生，但是我收到画的时候，却为那幅画折腰。我虽然不懂画，但却也知道画的很好，所以我给了一千块钱给他，还让人把酒吧门口弄了一下，把他的画装饰在那。”
“在小承给我那幅画之前，我酒吧的生意不咸不淡，勉强能维持下去。后来，因为那幅画的原因，很多青犹的学生慕名而来，我这才知道小承是一个社团的团长，而且绘画水平在学校也属于顶尖的。自来以后，我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再后来，小承淹死了，因为觉得那幅画再挂在那有些不吉利，我便让人把它取下来，放家里去了。”
葛一鸣絮絮叨叨地说，高家明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言知承的死不是意外的？”高家明见葛一鸣把话说完后，便严肃地问道。
葛一鸣眼睛转了一下回答说：“大概是半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天有点冷，信是从门缝里扔进来的。起初我都没有注意，直到把照明灯打开摆弄桌子时才发现的。”
“那你还记得那封信上说了些什么吗？”高家明再次问道。
虽然他不问了也猜到了信中的内容，那封信上一定是有关言知承落水的真相以及那些造成他死亡的人的姓名。
葛一鸣努力地回想着，然后说：“信上说是夏洁把小承推到水里淹死的，还不让人救他，而船上的人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看着小承淹死的。”
“你当时看到那封信是怎么想的？”高家明看着葛一鸣双手握成拳，表情却没有变化地问。
葛一鸣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怒道：“你说我能怎么想，当然是想为小承报仇雪恨了。”
“那你做了吗？”高家明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像一只狐狸。
葛一鸣倒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高警官，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高家明对于葛一鸣的这句话嗤之以鼻地说。
葛一鸣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说：“真话就是我没有做。我没有杀人，只不过我有杀人的打算，并且付出了行动。”
高家明听到他这般说，便凑近地说：“麻烦细讲一下。”
“就是那个叫马天期的大学生。那天我本来是准备动手杀他的，但没想到被人先抢一步。”葛一鸣淡淡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高家明却听得怒目圆睁起来说：“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感觉我没有听懂。”
葛一鸣却是解释道：“那天石玉堂帮忙把马天期带到酒吧。大概八点半的样子，也就是处理完赵磊刺伤人的事之后，马天期去上厕所。因为外面的小便池都站满人，所以他去了唯一剩下的最后隔间。”
高家明见葛一鸣停顿了下面，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又张口续道：“我跟他进厕所之后，假装等厕所，然后在他准备离开时，把他再次推进了厕所。马天期看到我有些惊讶，但是我只是朝他笑了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注射了***。在准备动手时，我的店员在外面疯狂叫我，以至我不得暂停我的行动。我用了一些小手段把那厕所锁上，准备过些时间再动手。后面因为忙碌，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高家明看向葛一鸣，似乎想要找出他说这段话是真是假的证据来。
葛一鸣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描述中。
“直到肖姨和我说发现尸体的事。当时我没有在意，以为肖姨发现的是被麻醉的马天期，却不想是我自己想错了，马天期被人割喉了。后来，我让肖姨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然后把那具尸体处理掉了，也就是后来你们发现的那具尸体。”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高家明有些理解无能，但还是那般问道。
葛一鸣却是一副不理解地表情看向高家明，微微笑地说：“我为什么要报警，有人帮我杀了马天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说起来，我虽然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但要我自己动手，我可能人有点怂。别我看一脸黑\社会混混的模样，其实我很胆小的。”
高家明觉得葛一鸣这话纯粹是说笑。
他自己都动手了怎么可能会怂，要真怂，见到马天期的尸体那一刻，他就应该因为怂而报警，而不是帮人处理尸体。
但是高家明有点拿不准葛一鸣说的是不是真话，或许这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没准就是葛一鸣杀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逃脱刑罚。
“那你之后为什么帮忙处理尸体，难道说是为那个人毁灭证据？”高家明一想到这个理由，就有点头大。
或许当时在案发现场，凶手还遗留了别的东西，但是被葛一鸣藏起来了。
葛一鸣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地说：“那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酒吧里发生过谋杀案。毕竟你也知道我开酒吧是为了赚钱，如果有人在我那里发现尸体，那我的酒吧还开不开呢！”
“但是就算你处理了尸体，也无法更改你酒吧发生过谋杀案的事。而且你自己还打算在酒吧里犯案呢，这又是作何解释。”高家明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问。
葛一鸣倒是很坦然地笑出声说：“这很简单呀，我自己犯案的话，酒吧是肯定开不下去的，那么尸体在哪发现都无所谓了。但是有人替我动了手，那么我就要为我自己的后路着想，肯定想着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了。”
高家明听着，倒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不过就算有道理，知情不报，甚至麻醉剂是他亲手注射的，从某种程序上来讲，葛一鸣也算得上是犯罪了。
“那你知道送信的人是什么人吗？”高家明决定还是从信上入手，或许这样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然而葛一鸣对此似是一无所知地摇头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信上写的是真相而已。”
“难道你就不怕是别人下的局，为的就是引你们入局，替他人做杀手。”高家明说出这样一个可能来。
葛一鸣听着却是不屑一顾地说：“如果真是那样，那个人倒不如直接把真相公布开来。这样一方面害死言知承的人会受到社会的谴责，另一方面则受到来自我们的报复，何乐而不为。”
高家明阴谋论地说：“或许那个人只想要他们的命，而告诉你们真相，却不让他们知道，只是为了你们更好动手。”
葛一鸣被高家明的这个论调弄得笑出声来，以至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说：“然而到最后，动手的人并不是我们，很有可能就是告诉我们真相的那个人。”
高家明有些无语。他原来还以为可以把葛一鸣绕进去，却不想还惹得他笑话自己。
现如今看来，从柳湘和葛一鸣的态度上来讲，他们就算是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真相，甚至就算他们知道谁是凶手，也决计不会把那个人供出来。
然而高家明的目标就是要找出真凶，而不是听一群人讲他们自以为很动听的故事。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而且柳湘和葛一鸣所说的是否可信，他们是否会为自己脱罪而撒一些谎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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