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案发现场
葛一鸣并没有注意到她，直到高家明把她从休息室外带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葛一鸣看向那妇人，语气里有一些不爽。
那妇人看了葛一鸣，表情有些懦弱地说：“我听别人说有警察来酒吧了，就来看看。”
“你这消息倒还灵通呀！”葛一鸣嘲讽地说。
那妇人默然不语站在一旁，生怕再次惹怒了他。
“没事，你就回去。”葛一鸣再次说道。他有点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个节骨眼跑来，这不是坏他的事嘛。
那妇人摇了摇头说：“葛老板，你还是把事情都告诉警察吧！我听邻居们都在说向量山那里发现尸体，你不会就扔那里了吧？”
葛一鸣气得都想缝了她的嘴。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都不知道的嘛！
高家明那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睛看向葛一鸣和那妇人，然后笑着问：“葛老板，这位是？”
葛一鸣觉得自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但面对警察却不得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位是肖姨。”
肖姨似乎不太满意葛一鸣对自己的介绍，看向高家明说：“我是这里的员工，专门打扫卫生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说？”高家明把一把椅子推到她的旁边，让她坐下来说。
那个被称为肖姨的人看了一眼葛一鸣，对高家明说：“警官，你也别怪葛老板，他都是为了酒吧的生意才什么都不说的。”
肖姨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葛一鸣面前的桌面上说：“这是一千块钱，你当初让我什么都别说的，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人命关天，我要把我看到的都说出来。”
葛一鸣拿起那钱，气得撒向她，然后抓着她的手，一副要打她的样子，但最后忍住了。
高家明见这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忙把肖姨拉开。
许向东见此，把葛一鸣按回沙发上，表情略有不满地说：“你再这样捣乱调查，小心我抓你去局里。”
葛一鸣见此，只好默不作声，但怒气并没有消。
高家明看向葛一鸣，只见他一脸怒气地看向肖姨，如果不是有警察在场，只怕是要揍她一顿。
肖姨也感觉到他不善的视线，但没有看过去，可能是怕自己会在葛一鸣的怒火中失去了说真话的勇气。
“你别害怕，有什么想说的就说。”高家明把自己未开瓶的水递了过去说。
肖姨接过水，但是没有开，而是放在桌子上说：“9月1日，我们快散场的时候，我去打扫男厕所，发现最后一个隔间怎么都打不开。我拍着门叫人，但是没有回应，于是便趴在地上看。我当时吓坏了，里面有人，但是他躺在地上，胸前插了一把刀。”
高家明听此问道：“葛老板知道这件事吗？”
肖姨微微点头，表情有一丝害怕的神情说：“我发现那个人之后，便跑去告诉葛老板。他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别给其他人说。虽然他那样说，但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晚上总睡不着。”
高家明掏出马天期的照片问：“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肖姨看了看，点了点头说：“是他。”
关大赢一听这话，揪住葛一鸣的衣服，一副要揍他的模样，怒问说：“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葛一鸣没有理他，而是站起身来，一把拽住关大赢的手，狠狠地将他背摔了出去说：“警官要是不在这里，我非得揍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高家明将关大赢扶起，挡在了关大赢和葛一鸣中间，防止两人再有什么冲突。
石玉堂什么话都没有说，坐在一边看戏。
“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许向东看向肖姨问。
肖姨却摇了摇头说：“葛老板让我别管，后来我下班了。第二天，我来上班时，尸体已经不在了。我想应该是葛老板处理了吧！他不想让这个酒吧的生意没法做，所以可能会把那尸体处理掉。”
“你亲眼见到他处理尸体吗？”高家明看了一眼葛一鸣，然后转头，看向肖姨问。
肖姨看着葛一鸣，回答说：“没有。我只是猜他那样做了。”
高家明示意肖姨不用说话，然后转头问葛一鸣：“肖姨说的话是真的吗？”
葛一鸣现在想要堵住肖姨的嘴，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只好点头承认说：“她说的是真的。”
葛一鸣之后把什么都交待了，比如他怎么处理尸体，怎么抛尸的，一一说得明明白白。
“你带我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吧。”高家明站起身来，看向葛一鸣，明显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葛一鸣倒也不推脱，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带着高家明等人去了尸体发现地。
“就是这里。”葛一鸣指着那厕所隔间说。
最后那间厕所隔间因为发现了尸体，葛一鸣便让肖姨堆了些打扫工具在里面，没有继续让人使用。
高家明、许向东看着被堆了打扫工具的隔间，只是随意地看了一下，并没有进去，主要原因是怕两人再进去会破坏现场，虽然这现场已经被打扫过了。○
痕迹检验科和法医在高家明通知后的十几分钟后便赶到。
之后，葛一鸣从酒吧保险柜里拿出当初从马天期衣服里搜出的东西以及那把刺死马天期的凶器。他把它们全部交由高家明。
高家明看着手中的凶器以及一个钱包。
高家明翻了一下那钱包，发现一个不属于马天期的东西在里面。
“这是你的吗？”高家明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把校园卡上面写着“石玉堂”的一面给石玉堂看，问道。
石玉堂把眼睛凑到高家明的手上那张校园卡上，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说：“是我的，不过这校园卡丢了好久了。我又重新办了张新的。”
说罢，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校园卡，那张校园卡明显比高家明手中的那张新多了。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丢的校园卡吗？”高家明把那校园卡重新塞进钱包里问。
石玉堂想了想说：“暑假前的一个月丢的。我记得那时候我在校园论坛里的寻物启事上发了贴子。后来，一直没找回来，我就去重新办了一张。”
“那这是马天期捡到的，还是怎么回事呀？”高家明问在一旁阴沉着脸的关大赢。
关大赢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之前没见他钱包里有这东西。”
“那么说极有问题是凶手塞进的了？用来嫁祸的？”高家明胡乱推测道。
石玉堂看向高家明说：“也就是说这上面有凶手的指纹了。”
高家明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能肯定那张校园卡是凶手塞进去的，所以也就不能依照上面的指纹来找出凶手。不过，倘若凶手在上面留有指纹的话，那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凶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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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葛一鸣看向那妇人，语气里有一些不爽。
那妇人看了葛一鸣，表情有些懦弱地说：“我听别人说有警察来酒吧了，就来看看。”
“你这消息倒还灵通呀！”葛一鸣嘲讽地说。
那妇人默然不语站在一旁，生怕再次惹怒了他。
“没事，你就回去。”葛一鸣再次说道。他有点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个节骨眼跑来，这不是坏他的事嘛。
那妇人摇了摇头说：“葛老板，你还是把事情都告诉警察吧！我听邻居们都在说向量山那里发现尸体，你不会就扔那里了吧？”
葛一鸣气得都想缝了她的嘴。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都不知道的嘛！
高家明那如同狐狸一般的眼睛看向葛一鸣和那妇人，然后笑着问：“葛老板，这位是？”
葛一鸣觉得自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但面对警察却不得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位是肖姨。”
肖姨似乎不太满意葛一鸣对自己的介绍，看向高家明说：“我是这里的员工，专门打扫卫生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说？”高家明把一把椅子推到她的旁边，让她坐下来说。
那个被称为肖姨的人看了一眼葛一鸣，对高家明说：“警官，你也别怪葛老板，他都是为了酒吧的生意才什么都不说的。”
肖姨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葛一鸣面前的桌面上说：“这是一千块钱，你当初让我什么都别说的，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人命关天，我要把我看到的都说出来。”
葛一鸣拿起那钱，气得撒向她，然后抓着她的手，一副要打她的样子，但最后忍住了。
高家明见这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忙把肖姨拉开。
许向东见此，把葛一鸣按回沙发上，表情略有不满地说：“你再这样捣乱调查，小心我抓你去局里。”
葛一鸣见此，只好默不作声，但怒气并没有消。
高家明看向葛一鸣，只见他一脸怒气地看向肖姨，如果不是有警察在场，只怕是要揍她一顿。
肖姨也感觉到他不善的视线，但没有看过去，可能是怕自己会在葛一鸣的怒火中失去了说真话的勇气。
“你别害怕，有什么想说的就说。”高家明把自己未开瓶的水递了过去说。
肖姨接过水，但是没有开，而是放在桌子上说：“9月1日，我们快散场的时候，我去打扫男厕所，发现最后一个隔间怎么都打不开。我拍着门叫人，但是没有回应，于是便趴在地上看。我当时吓坏了，里面有人，但是他躺在地上，胸前插了一把刀。”
高家明听此问道：“葛老板知道这件事吗？”
肖姨微微点头，表情有一丝害怕的神情说：“我发现那个人之后，便跑去告诉葛老板。他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别给其他人说。虽然他那样说，但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晚上总睡不着。”
高家明掏出马天期的照片问：“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肖姨看了看，点了点头说：“是他。”
关大赢一听这话，揪住葛一鸣的衣服，一副要揍他的模样，怒问说：“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葛一鸣没有理他，而是站起身来，一把拽住关大赢的手，狠狠地将他背摔了出去说：“警官要是不在这里，我非得揍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高家明将关大赢扶起，挡在了关大赢和葛一鸣中间，防止两人再有什么冲突。
石玉堂什么话都没有说，坐在一边看戏。
“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许向东看向肖姨问。
肖姨却摇了摇头说：“葛老板让我别管，后来我下班了。第二天，我来上班时，尸体已经不在了。我想应该是葛老板处理了吧！他不想让这个酒吧的生意没法做，所以可能会把那尸体处理掉。”
“你亲眼见到他处理尸体吗？”高家明看了一眼葛一鸣，然后转头，看向肖姨问。
肖姨看着葛一鸣，回答说：“没有。我只是猜他那样做了。”
高家明示意肖姨不用说话，然后转头问葛一鸣：“肖姨说的话是真的吗？”
葛一鸣现在想要堵住肖姨的嘴，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只好点头承认说：“她说的是真的。”
葛一鸣之后把什么都交待了，比如他怎么处理尸体，怎么抛尸的，一一说得明明白白。
“你带我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吧。”高家明站起身来，看向葛一鸣，明显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葛一鸣倒也不推脱，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带着高家明等人去了尸体发现地。
“就是这里。”葛一鸣指着那厕所隔间说。
最后那间厕所隔间因为发现了尸体，葛一鸣便让肖姨堆了些打扫工具在里面，没有继续让人使用。
高家明、许向东看着被堆了打扫工具的隔间，只是随意地看了一下，并没有进去，主要原因是怕两人再进去会破坏现场，虽然这现场已经被打扫过了。○
痕迹检验科和法医在高家明通知后的十几分钟后便赶到。
之后，葛一鸣从酒吧保险柜里拿出当初从马天期衣服里搜出的东西以及那把刺死马天期的凶器。他把它们全部交由高家明。
高家明看着手中的凶器以及一个钱包。
高家明翻了一下那钱包，发现一个不属于马天期的东西在里面。
“这是你的吗？”高家明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把校园卡上面写着“石玉堂”的一面给石玉堂看，问道。
石玉堂把眼睛凑到高家明的手上那张校园卡上，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说：“是我的，不过这校园卡丢了好久了。我又重新办了张新的。”
说罢，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校园卡，那张校园卡明显比高家明手中的那张新多了。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丢的校园卡吗？”高家明把那校园卡重新塞进钱包里问。
石玉堂想了想说：“暑假前的一个月丢的。我记得那时候我在校园论坛里的寻物启事上发了贴子。后来，一直没找回来，我就去重新办了一张。”
“那这是马天期捡到的，还是怎么回事呀？”高家明问在一旁阴沉着脸的关大赢。
关大赢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之前没见他钱包里有这东西。”
“那么说极有问题是凶手塞进的了？用来嫁祸的？”高家明胡乱推测道。
石玉堂看向高家明说：“也就是说这上面有凶手的指纹了。”
高家明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能肯定那张校园卡是凶手塞进去的，所以也就不能依照上面的指纹来找出凶手。不过，倘若凶手在上面留有指纹的话，那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凶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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